来到医院的大院内,一辆大型救护车,已经停放好了,只是没有标志与警笛。
杨晓雪正站在后面对他招收。
柳疾风快步上前,母亲已经被安然放在了车内,那位中年男子正在拿着笔和本子写写画画,观察着什么。
相视一眼,柳疾风上了车,坐在车厢边上。
直到这时,杨晓雪才忍不住询问道“阿姨的病,你怎么还拖着?”
“那里是我拖着?没钱……”柳疾风苦哈哈道。
“怎么可能没钱?卖铁皮石斛……”
“三十万,之前在县城医院用了点,来到这里用了点,手术费还差十几万!”满面愁容的柳疾风想要吸烟,看了看车厢内的情况,又把手伸了回来。
杨晓雪不由面色一变“那你也不告诉我?”
“你有十几万吗?”
“没有,但我能去借……而且看来你和师傅关系不简单,你也可以借他的!”
柳疾风面色变换,喃喃自语道“董老,太可怕了!”
“什么?”
“没什么!”
蹲下来,上前看了看母亲,扭头望向中年男子“病情不严重吧?”
“普通的身体机能恶化,老年人常见情况,具体方案需要回去才能研究!”中年男子客气道。
柳疾风半信半疑点头,话说的太满了吧?
普通的身体机能恶化?
什么才算不普通?
“你还真别不信,师傅以前亲手治疗过艾滋病患者!”杨晓雪扬起小脑袋,满面笑意打击柳疾风。
眉头挑起,柳疾风满面不信道“艾滋病能治好?”
“治是肯定治不好的,但只要药材到位,病人大限拖延一二十年,很轻松!”
柳疾风嘴角抽了抽,这么夸张啊?
母亲的精神不是很好,尽管大补过,不过身体不适合运动,加之虚弱,因此很快便入睡了,在中年男子的看护下,柳疾风也松了口气,坐起来,从口袋掏出那封信。
杨晓雪递给自己的信。
掏出信,上面龙飞凤舞五个大字:柳疾风亲启!
拆开信封,掏出信纸,正欲查看,却发现杨晓雪一脸好奇望来。
柳疾风撇撇嘴,转了个方向,打开信纸一看:“吃一堑长一智,年轻人,傲气过盛未必是好事!此事过后,凡事留一线,定当谨记。家母药费三百万,算是你欠我的,我相信你还得起!”
落款,董三洋字!
这那是欠钱?这根本就是人情债!
悻悻然收起信封,柳疾风眼珠子滴流滴流转,他还是有种不好的预感,这老头,为什么就相信自己还拿得出一盆雪莲?
“小子,这老小子快成精了,以后和他保持距离为妙!”
老农讥嘲声音响起,柳疾风根本就不想搭理他!
母亲的病,现在算是有着落了,董三洋不会逗自己玩,不过这老家伙……你竟然知道我被耍了,也不给我提个醒!
柳疾风气的牙痒痒,这老头,太可恨了!
转念一想,下一步该如何?
母亲无碍,家里的小麦,还有村里的石油,不过看老农的安稳摸样,国家勘探队应该还未抵达村里。
但此事过后那?
小麦成熟了那?国家的人到了那?母亲出院了那?
自己要干什么?
柳疾风发现,自己,又一次失业了!
浮动的心念,缓慢转动,目光不由望向窗外。
在市区行驶了十几分钟后,来到市郊,一片古今结合建筑群,而那院落,更是大的可怕!
一眼望去,简直堪比一个小区。
车子经过大门口,进入院落内部,行驶至楼前停下,车门打开,早已等候的四位二十多岁女子早已准备好了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