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坐在女孩后面的年轻人忍不住站了起来。神情非常的义愤,手背上还刺着一条狰狞的小蛇。
“就是,这个世界都乱了。”
车上所有的年轻人都站了起来。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祗待春雷第一声,刚才那老夫妻求座位地时候,这伙人个个都在装龟孙子,这时候竟然由于木青山的欺负了一个漂亮姑娘的缘故,众人的心立刻团结了起来,这世
界真可谓无奇不有了。
公交车还没有开,后面还不断有人冲上来,刚刚冲到了门口后,立刻如同被点中了生死穴道,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任由毫不知情的司机在前面催促不已。
木青山舆女孩的热吻还在进行得如火似荼,毫不理会那些眼光如同飞刀一样刺了过来。
“你干什么?干吗吻我地女朋友?我”。
回过神来的小男生一下子跳了起来,火冒三丈,这次亏大了,竟然被人当面戴了绿帽子,这位小男生有一种天都快崩了下来的感觉,这个女孩子他可是追了两年多,刚刚进入状态啊!
盛怒之中地懦夫都会变英雄,这个小男生虎跃起身,一拳恶狠狠地直击木青山的胸口,口中怒骂不已,可惜他拳头还没有伸出去,突然身体一轻,整个人被腾云驾雾般地拉了起来。
牛铁魁瓮声瓮气地吼道:“,找死啊!这是你活该,我老大在办事,那一个不服气的就站出来,先试过我老牛的拳头.别说搞你个女人,就是杀了你全家,你也没得脾气。”
牛铁魁身高两米以上,声如战鼓,这一声怒吼连前面的司机都听得清清楚楚了。
“欺人太甚了。”坐在女生后面那青年跳了起来,气势汹汹地跨过坐位,还来不及有所动作,突然,眼前一片黑影盖了过来,一明长满黑毛的大手横过众人的头顶,抓住了他的脖子,硬生生地拉了起来,砰的一声,头颅与坚硬的车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刚才老人家求座位的时候都没有见过你这么勇猛,现在想英雄救美吗?也不撒泡尿去照照自己的样子,你配吗?小b你来插什么腿?,信不信老子扒了裤子再把你丢出去,让行人朝你吐口水。”
吕人杰把这名年轻丢回座位上,整个人横站在车厢里,冷冷地扫视着任何一个有异动的乘客。
一石激起千层浪,车上那些落井下石的年轻人见这五个大块头如此凶猛,那里还敢冒出被扒掉裤子的危险强行出头了,大家面面相觑,虽然觉得刚才的话很不对,但是又反驳不了。
“嚣张,太嚣张了,这是什么世界,你们用强势手段去欺负弱势群众,这难免太让人齿寒了。虽然各位不敢反抗,但是那仅仅是限制形势,你们会受到法律的治裁。”
一名戴着金丝眼镜,长得很像教授的中年人浑身颤抖地站了起来,显得非常激动。
吕人杰见这个家伙身体非常单薄,在自己地威压下还敢娓娓而谈,倒有几分佩服,明是冷声道:“我呸,什么强势弱势?狗屁!老头子,你那条筋不对劲了?刚才我怎么不见你让座?简直就是斯文败类!”
“我我刚才睡着了。”
这位教授下意识地吐出这句让吕人杰笑了出来的话。随即气得浑身颤抖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老头.你当心点,别这么就挂了。我可不想背上一句马死人的罪名。”
场面僵持了下来,足足有三分钟,木青山放开了几乎连站都站不稳的女孩,毫不感情的声音冷冷地道:“不给老人让位是很不礼貌的。”
女孩的大脑足足短路了三秒钟,随即一声高达六十分贝的尖叫响起,回过了神来的女人掩着脸蛋,分开了前面的乘客。
猛地冲了下去。
这里地场合确实已经很不适合她待下去了。
“喂,小蔓,你到那里去,等……、、等我。”
刚刚从牛铁魁手中挣扎下来的男生,慌不择路地冲了下
去。
喀地一声,车门刚好关上。
木青山的心情突然变得特别地好。扫了一眼车内的众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牛铁魁在一秒钟内变成了一个好好先生,温声道:“老人家。这里有座位,快过来坐吧!我这就给你擦擦啊!”
老人非常尴尬地道谢,一边摇头叹息,一边扶着老伴坐了上去,估计她活了一辈子,再也没有见过这种怪异的场面了。
除了汽车轰鸣的声音外,车厢内静得惊人,人人神态怪异,木青山已经给他们上了一堂很好的人生课程。
令人不禁好笑的是,这天的事情竟然成为网络上地头条新闻,在社会上引起了剧烈的讨论。
凌临峰的书房内,木青山舆昔日好友相对而坐,两杯冒出浓郁清香的龙井放置在玻璃台上,木青山的眼光一直盯着面前的茶杯,静静地听着凌临峰地分析。
“小木,毕家的房产业是沿用”香港模式“:即开发商利用大量银行资金买地、盖房、卖房,同时有勘探、设计、规划、施工等一条龙作业的建筑公司外,很多工程还与很多地注册公司合作,调查起来非常复杂,很难在短时间内找出他们的诟病,但是有一点我很确定:在一个庞大而冗长的生产环节链条中,随之而来的,当然就是税费问题,我怀疑毕家一定在这方面下手脚,但是我暂时还找不到证据。”
木青山沉声道:“我最近看过一个报道,铺上红地毯的是宾馆,不铺红地毯的就是一般住房,如果我是毕东流,肯定会在这方面下钻政府的空子。”
凌临峰的脸色微变:“小木,毕家的房产业已经有百多年的历史,之中还有很多的攻守同盟,你确定从他们的缝隙下手?”
“是的,而且我已经有了一套完整的对策。”
凌临峰的眼光一闪,震动地道:“你有办法搞跨毕氏家族?”
木青山看着
凌临峰的眼睛,语气让人感觉不出任何的波动:“我的意思是搞跨四大家族,还社会一个朗朗乾坤,确实,四大家族成立初时,给整个社会带来了巨大的福利,但是这些年来,慢慢地变质了,漏税犯法,哄抬物价地价,无所不用其极,很多贫穷的家庭别说房子住不起,就连一般的保健药品也没钱买,生病的亲人宁愿躺在床上等死,也不敢去医院那种昂贵的地方待上一夜,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祗是因为成本太高了吗?这些人无非是利用自己是政府宠儿的优势,大搞所谓的品牌一条龙服务所造成的结果而已,普通人买不起房,进医院的惊人消费,教育体制的腐败和资金漏洞,这一切地一切。与四大家族旗下的行业垄断,全都有关系!
穷无法独善其身,富不能兼济天下,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老天就必须毁灭他,毕东流,明不过是我一人之敌而已!“
木青山说完这些话,整个人都舒服了很多,随即拿起台上的茶水一口而尽.若没有白先生的见识.木青山说不出这番话来,同样。如果没有木青山的亲身经历,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两者的思想在同一具躯体内统一。正代表了世家清流舆草根阶层在意识上的真正融合。
凌临峰静静地看着木青山,这块黑木头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在成长着,直到自己都有点不理解了,开始他还以为木青山是协助他打天下,建功立业,按照小木今天所说,似乎他能看到的东西比自己所理解地更广远了。或者说,两人的看法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之上。
有一种微妙地感觉,凌临峰觉得在某些方面,这位昔日的好友似乎与自己越行越远了。环境果然能彻底地改变一个人。
“难道是我利欲熏心吗?”凌临峰看着木青山那清澈如水的眼睛,不禁暗暗扪心自问,他非常清楚能拥有如此清澈眼光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奸邪之徒,否则他与木青山也不可能走到了今天。
当然,凌临峰不过是刹那感慨而已。要想改变他的人生方向,估计那是下辈子的事情。
好半天,凌临峰轻轻地道:“好吧!说说你的计划,我凌临峰一定全力帮你。”
木青山的内心如古井明月,那里不知道凌临峰那种失落地感觉?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木青山沉声道:“其实很简单,这条道路古人已经走过了,这招对策古人也沿用了千年。”
凌临峰顿时来了兴趣:“说下去吧!我在听着。”“昔日战国连年混乱,生民涂炭,导致千里无鸡鸣,民心失散,强大的秦国终于在李斯的协助下,完成了统一六国的使命。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古今都是如此,四大家族在台面上分别囊括了房产、医疗、教育这几个支柱型产业,这无非是古代数国鼎立的翻版而已,今天我们使用地办法也非常简单,那就是――远交近攻。”
木青山这番话已经切入了舆三个家族争雄的主题,这正是投凌临峰所好,凌临峰日之所思,夜之所梦,无非是如何让凌家成为黑道的大腕,这一刻地激动可想而知。
凌临峰虎地站了起来,沉声道:“你是想说凌家比较适合充当秦王朝的角色。”木青山重重了点了点头.实际上,木青山这番话,凌临峰已经与父亲讨论了很多次,但是今天由木青山这个外人说出来,感觉还真爽快,人生寂寞,能得一知己足矣,关于这一点,一贯喜欢把自己抛在孤独中的凌临峰更是体会得淋漓尽致。
木青山继续侃侃而谈:“凌家这几年潜龙忽用,惩罚分明,各方面的人材都如同水归大海,按照眼下的高速发展下去,如果手段得法,一定可以瞪上高峰,驾临在三大家之首。”
陵临峰猛地伸出了右手,盯着木青山的眼睛道:“当然,这必须依靠你木青山的鼎力相助,小子,说实话,如果有一天,你成为我的敌人,我恐怕会坐立不安。”
木青山眼光闪动,微笑问道:“如果有那一天,那又如何?”
“得不到的,我可能会毁灭。”
“你舍得么?”
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
“小木,说说你的计划吧!你打算如何干?”
“第一步,你必须取得毕东流的好感,咱们就学学无间道的手段,能收买的人才,就用重金收买,否则就除掉。”
“还有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露面,一切活动安排都必须由你与陈肥肥来应付,这一点不过分吧!”
“靠,你想当杀手啊?”
“也许吧!”木青山的口气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也有点寂寥。事实上自己身上有秘境的秘密,是不可能抛头露面的,因为这样一旦引起了四大世家的注意力,那还远交近攻个屁!
夜已深了。
一间雅趣的小书房门口,凌临峰长发飘飞,挺身而立,有种说不出的神采飘扬.“临峰,你自小不是一个冲动的人,这一点我对你非常了解,今天你深夜来访,可见你内心的激动,如果那个人真照你所说的那样,你必须想方设法留住他,他要求什么,祗要凌家的能力之内,都无妨,一切你看着办吧!我相信你,天晚了,好好地休息吧!”
“好的,老爸你一定要注意身体.”
凌临峰霍然转身,消失在澜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