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逃出生天
在那位仗义的司机大哥指点之下,木青山踏入了华丰楼第一层,呆在这一层的人并不是很多,厅内显得空空荡荡的,大多数人都只是经过此地,然后朝楼上走去,木青山也跟着之前进门的两个中年人一起上楼。
上到了二楼,人数明显比一楼多了许多,到处都是吆五喝六,挤满了各种各样的赌客,招待小姐见木青山跟着两位中年人一起进来,连忙上前迎接,热情的开口询问道:“三位是一起来的吗?打算进包间呢?还是在大厅里玩?”
木青山连忙说道:“我们不是一路的,我是来找人的!”
走在前面的两位中年赌客直接要求去包间,跟着热情的招待小姐走了,留下木青山一人站在原地。
两人前脚刚走,后脚就跟上来两名打手模样的人物,其中一人凶巴巴的吼道:“找人去别的地方,我们这里只招待换筹码的客人!”
木青山微微皱了皱眉,心想还是不必多事,快点找到陈肥肥跟王石就好了,开口道:“我第一次来,请问在哪里换筹码?”
这名打手一脸不屑的指了指拒台那边,开口道:“来赌场当然就是来赌的,找什么人,有毛病!”
这些人在赌场里混了这么久,当然一眼就看得出来,木青山身上不过是学生装扮,估计是附近哪个大学的学生跑过来见见世面而已,哪里会对他客气。
木青山走到柜台边,没想到这里换筹码居然还要排队,可见这赌场生意之好,当然,二楼大厅里的赌客大多是些手头不太宽裕的赌鬼。真正是有点家底的,都到三楼或是包间去了,哪里还用得着来柜台换筹码。
“老钱,你今个又来送钱了,真是不容易啊,你们家那口子不会再跟来吧!”一位脑门半秃,满口烟熏大金牙的老头冲着排在木青山身后的这人喊道。
“大金牙,我日你个先人板板!你才是来送钱地。老子这几天的手气不知有多好呢!”被大金牙称作老钱的中年人笑骂道。
大金牙跟老钱估计应该是很熟的朋友了,上来就是一巴掌拍到老钱的肩膀上,拍得老钱身子一矮,嘴里又是不干不净骂了一句。
大金牙哈哈笑道:“你还真说对了,今天真的有人给老子送钱了,嘿嘿!两个小老千让老子我小赚了一笔!”
“咦?你遇到老千了?那怎么还赚了?”老钱惊奇的问道,好赌的人对老千这个名词绝对非常地敏感,故有此问。
“你不知道。那两个小老千,一个大胖子,一个大个子,跟我们在包房里玩扎金花,我是说呢。两个小子年纪不大,输得老子快光本了,后来麻四来了,大伙合力。几下就摆平了,原来是两个老千,刚刚带上去,现在还没下来呢。一会你准能看见,最少也得一人断两根指头,叫他们还敢千老子!他妈的!”
大金牙很是得意的说道,几句话无形之中便把自己跟赌场麻四摆到了一起,说得好像是他跟麻四一同识破的老千一样。
木青山站在老钱前边。耳边自然听到大金牙的说话,先只是当听故事而已,听到后来就有些不对劲了,一个胖子,一个大个子,还玩的是扎金花,这不是肥肥跟王石吗?
木青山猛然转过身子,冲着正乐呵呵的大金牙发问道:“你说的那个大个子是不是比我高点。跟我差不多黑?”
大金牙见这小伙子气势汹汹地转身就问。一时也有点吓住了,不假思索的答道:“差不多。比你高点,跟你一般黑!”
木青山凑前了一步,道:“那胖子是不是眼睛不大,头发比我长一点?”
大金牙这才反应过来了,自以为很了不起的反问道:“你是谁啊,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木青山没时间跟这种人啰嗦,直接一把将大金牙拎得双脚离了地,凑到面前一字一句的问道:“他。。。们。。。在。。。哪?
大金牙只是个赌鬼而已,并非出来混的人物,哪里见过这么有魄力地问话方式,吓得脑门顶上青筋直冒,半秃头上的几根残毛无风自动,嘴里结结巴巴的说道:“在。。。在天台,放。。。放我下来,不关我事!”
话音才落,木青山一把扔下大金牙,朝着楼梯狂奔而去。
一口气冲上三楼,招待小姐只来得及出了半句声,“请问你的筹。。。”木青山已经擦身而过,冲入了三楼地大厅之内。
天台?天台在哪?木青山左右四顾的打量着,一名赌场的打手已经在招待小姐的指引下走了过来。
“先生!对不起,您没有兑换大额筹码是不可以上三楼来的!”这名打手看来没准还是大学毕业,说起话来显得礼貌周道。
木青山似乎已经感知到了陈肥肥和王石两人目前处境的不妙,不愿费话,一把拧住对方这支看上去并不是太强壮的胳膊,手中发力的同时问道:“天台在哪?”
胳膊上突如其来地传来一阵剧痛,让这名脸上还略有些生涩的打手慌里慌张的答道:“那边,那边左拐可以上天台!”
他大概还没反应过来,这位客人为什么要上天台,这只能说明这名打手同志对自己的职业定位有问题,并不是穿着打手衣服就真的是名好打手,对这位仁兄而言,他充其量不过是在赌场打份工的服务生而已,因为这间赌场内真正心狠手辣的打手们,都呆在天台上等着看好戏呢。
砰!一声巨响,天台之上的众人全都扭头望了过去,上天台地入口处,本来被他们用木板抵住地铁门突然被人从里面一脚踹开,一个黑脸膛的青年人正怒冲冲地站在门口。
“木青山?”
“小木?”王石跟陈肥肥差不多同一时间喊出声。
守在门口的两名打手动作很快。立刻就朝木青山逼了上来,挥动手中的铁棍狠狠砸下。
棍风临头,木青山侧身避过,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在对方左肋,将这名打手踹出足有五米开外,蜷在地上口吐白沫,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另一人的铁棍敲在木青山左肩,感觉像打在木头上一样。木青山连动也没动,平平划出一掌,掌缘正切在这人的喉节之上。这人马上捂着脖子直挺挺的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