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山谢绝了隔壁宿舍的邀请,重回到了自己宿舍门前。正想着这两个家伙有可能出现的地点,却迎面碰上了钱得易。
钱得易见着木青山,他并没有像其它人一样对刚才的节目赞不绝口,而是立刻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沉声问道:“小木,你见着陈肥肥了没?”
木青山摇摇头道:“没呢,我正找他跟王石两个。”
钱得易略一沉吟,开口说道:“他们。。。可能出事了!”
木青山大惊失色。连忙问道:“怎么回事?”他知道钱得易的性格,这人素来小心谨慎,没有把握不会乱说话地。
钱得易把木青山拉到一边的楼梯间,沉声说道:“下午我到你们宿舍去送日用品,才一推门,听到王石跟肥肥吵得很凶,和平常不一样,是那种真正的吵架。好像肥肥要去做什么事,王石不让他去,中间还提到了钱什么的。
你想想,这两个人平时好得跟什么似的,绝对不会为了钱伤和气。后来我就进去了。本来想着要真是你们几个钱不够用了,我这边的货钱可以缓收,哪怕先借点给你们都行,结果听肥肥提到了“华丰楼”这三个字。我就住口没吭气了。
见我进来了,肥肥抽个空子就跑了出去,结果王石也没来得及招呼我,也跟着冲着出去,还是我帮你们锁的门呢。”
木青山皱起了眉头,王石跟陈肥肥两人的关系铁得没话说,平时打打闹闹常有,动真格地那不可能。这两人会为了钱而反脸,实在不可思议。
“华丰楼是什么地方?”木青山凭着直觉感觉到也许矛盾出在这个地方。
钱得易舔了舔嘴唇,摇摇头说道:“华丰楼在东边纺织小区那一块,离咱们学校也不太远,二十分钟的车程。那边最早是工业区,后来工厂不景气了,小区里呆的全是下岗工人,冷清了好几年。从去年起。那一片突然火爆了起来,全都是因为这幢华丰楼。听说里面有个大赌场,咱们学校有几个赌棍也去见识过。后来是他们输到没钱买饭吃了,到我这来赊账我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的。”
木青山愕然道:“你的意思是陈肥肥去了赌场?”
钱得易道:“有这个可能,不过那种地方还是不要去的好,赌博这东西,输多赢少,沾上了整个人可就毁了,我看陈肥肥不像那么没头脑的人,想不明白,实在想不明白。”
木青山低头沉思了片刻,毅然道:“我去找他们,你猜得没错,要不是出了什么事,他们俩一定会来看节目的。谢谢你,我走了。”
钱得易点点头道:“好,你去看看也好,自己小心些,那种地方龙蛇混杂,别惹麻烦。”
木青山一口气奔下楼,正好有人打车开到楼下,木青山坐上出租车,对前面地司机说道:“师傅,麻烦开到华丰楼,快一点。”
开车的司机一听这学生要到华丰楼,脸立刻沉了下来,摆摆手道:“我这车不去华丰楼,你下去吧。年纪轻轻的不学好,那地方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没想到这位司机大哥还颇有几分正气,木青山只好急切的恳求道:“司机师傅,请你帮个忙,我不是去那里赌博地,我有同学进去了,我要去找他出来!赶时间!”
司机大哥从反光镜内瞅了一眼木青山,仍然一脸的怀疑。
木青山灵机一动,将身上的口袋通通翻转过来,说道:“你看,我身上都没带多少钱,钱包也没拿,我真的不是去赌博地。”
司机大哥这才嗡声嗡气的说道:“你们都是大学生,是有学问的人,是好是坏自己最清楚,车费单去二十,来回三十块,坐稳了!走!”
这辆绿色的出租车箭一般的驶出校园,路边的行人和景色不住的倒退,木青山坐在后车厢内,突然想到凌临峰还在凤天楼等着呢,周乐的手机也还在自己身上,本想用周乐地手机给凌临峰拔个电话说一声的,无奈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记过凌临峰的电话,那个鸟人好像也从来没有把自己的电话告诉过大家。
目的地从凤天楼换到了华丰楼,从食府转到了赌场,此楼非彼楼,不过木青山的心中却没有一丝的怯意,他只是想弄明白,陈肥肥和王石,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