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皎月将整张脸都溺在了黎声鹤的胸脯上,柔软像潮水涌来,她像坠入了深海,但毫不想起来。
“鹤鹤,头好痛。”
她用委屈的腔调诉说着,像是一个小孩在撒娇。
“嗯……”
黎声鹤发出几个沉闷的腔调,声音像是融化的糖,粘稠稠地搅不开。
“月月……”
身体传来的奇怪感觉让他脑子空白,头往后仰,眼睛朝上,看着天空,但是却看不下任何景色。
他凭着感觉往上摩挲,从林皎月的背部摸到了她的头部,轻轻地给她揉。
“好、好点了吗?”
黎声鹤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只是努力地在和身体对抗,压抑住身体的变化。
……好难受。
黎声鹤又把头往后仰,给林皎月按揉的手也从她的太阳穴上离开,抚到她的头部,用力往下摁着。
林皎月在千万年的记忆冲击下头痛欲裂,她本能地寻求缓解痛苦的方法,于是便朝温暖的热源靠近。
她埋在了一片温暖之地,滚烫的,灼热的,还能听到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这让她紧绷的神经放缓了下来,注意力也渐渐从那些痛苦枯燥的记忆中抽离,沉浸在这令人心安的跳动声中。
咚、咚、咚……
有规律的律动声像一首安眠曲,安抚着她杂乱的气情绪。
这安详的感觉让她不自觉地收拢四肢,试图将自己蜷缩在这片安详之地。
幸运的是,这片铺开的地方也渐渐收拢,像一张温暖厚实的棉被,将她紧紧裹住,不被寒冷侵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