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从陈医师办公室出来后,陆离直接回了中医科。
王挺正在给一个患者看诊,见陆离来了,就让她来行针。
不是王挺欺负她一个实习医师,而是他打从心底里承认陆离的针灸术。
他们的本分是治病,以更好更快治好患者的病症为先。
至于是他来还是她来,没有所谓。
搭档过这么久了,陆离自然也知道自家这位师哥的脾性。
从善如流地接手了接下来的针灸治疗。
等到看完今天上午的号,已经是十一点了。
诊室里,陆离整理完手头的资料,看向王挺。
“师哥,刚刚去住院部,那病人,是贺斯年。”
王挺原本落在文件上的视线一怔,随后抬眼看向她,嘴里吐出几个字,“你那个不知所踪的男朋友?”
陆离张了张嘴,头一次有些怵。
师哥和教授,在她这里算是如兄如父的分量。
“你也知道军人执行任务,不就是得保密吗嘛”
“说一句都不行?之前是谁哭得稀里哗啦的?”王挺没眼看小师妹这副倒打一耙的模样,皱了皱眉,“现在是怎么样了,什么伤?”
“炸弹爆炸,他被波及,伤了心肺,得针灸调养。”
“那针灸你去负责吧。”
“好的师哥!”陆离就等他这句话了,“师哥,以后午饭你自己吃去吧,我就不跟你一起了。”
王挺头也不抬,直接挥挥手赶人。
其实他本身对贺斯年也没有多大的敌意,军人,执行任务,这次还跟炸弹扯上了关系,都是值得他敬佩的。
陆离掐着点,打卡离开诊室直奔职工食堂。
却在路过商店里硬生生拐了个弯,去里边挑了个不锈钢保温饭盒桶和筷子勺子。
跟店员借了水池洗过擦干净后才又去了食堂。
这一来一回,等她到住院部时,已经十二点了。
她面色不显,脚步却是加快了些。
等到病房门前时,一推门,便直直就要往贺斯年身上撞上去。
吓得她忙刹住车,稳住身形。
还好没撞到他的伤口。
却不想贺斯年轻轻将她拥进怀里,弯着腰将温热的脖颈凑上她的,交颈相拥。
虽然门是掩着的,但门上是有个玻璃小窗的,只要有人经过,就能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一个穿着病号服的患者抱在一起。
“你快放手,影响不好。”
虽是这么说,但陆离还是没忍心将人推开。
“吴文涛出去找陈医师蹭饭去了,这里没别人。”
“没别人也不行,快松开,我饿死了。”
贺斯年失笑,接过她手里的保温桶,另一只手牵着她的,将她往他的病床边带。
床尾有一个板子,搭起来可以当做简易餐桌。
贺斯年将陆离牵到床边坐下,熟练地将保温桶里的餐盒一一摆放好。
“你们不是有病号饭的吗?没吃?”
听着自家姑娘别别扭扭的话,贺斯年扬了扬唇,“我知道我的小梨子会来找我的。”
话里的笃定、眼里的深情,陆离一览无余。
她翻了个白眼,“先吃吧,吃完给我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