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一上午,一共来了十二位患者,都是些身体有着旧疾的的军人。
自从陆离施了一手后,李医生和王挺一遇到就诊患者,都是先诊一遍脉,然后就交给陆离。
行,熟能生巧,熟能生巧。
陆离一丝怨言都没有,甚至报着感激之情。
真的,如果没有这两位在这坐镇,在这保驾护航,她谁呀,谁会让她这个“无证行医”的人随便扎呢?
空闲时间,李医生还会和王挺讨论下特殊病例。
陆离坐在边上乖巧地听着,这些都是真实的病例,真实的病例更为复杂,一个人的身体有着多么复杂的结构啊,真实的案例要考虑方方面面,粗心不得。
总之,她很认真地当她的“打杂”小妹儿,顺便特别认真地偷师罢了。
下午她没能回学校参加体能训练,王挺说教授会帮她请假的,于是她也就心安理得地继续在这小小的略显简陋的卫生室待着啦。
午饭是去部队食堂吃的。
这时候陆离才深刻意识到她现在的生活有多幸福,干净整洁的宿舍,窗明几净的教室,菜品丰富的食堂,博学兼下的教授。
部队的卫生室不如她们一间教室大,墙壁上斑斑驳驳的,漆掉了一块两块。
而食堂,更是简单。一张长桌上摆了五个桶,一桶饭,一桶紫菜蛋花汤,一桶炒白菜,一桶红烧鸡腿,一桶白馒头。
这就是部队军人们的伙食。
其实就算陆离出生孤儿院,就算在养父母家寄人篱下,就算独自一人生活,但对于吃食,她还挺挑的。
有时候小脾气一上来,她宁愿饿着,不想吃的就是不吃。
但这一刻,看着边上军人们如出一辙的“空盘”,陆离默默地把餐盘里所有食物都吃完了。
她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简短的午饭结束,她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李医生和王挺后边回到了卫生室。
卫生室里依旧只有他们仨。
蛮好奇的,卫生室里怎么没有西医。
不过这还是留给她慢慢观察吧,照目前这个趋势,李教授的教学方式因人而异,她估计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会远离教室了。
王挺不是说了嘛,少说,多看。
太阳西斜,卫生室里进了一个女兵。
约莫是三十几岁的年纪,很漂亮,英气的那种漂亮,对他们三个都客气地笑了笑,但陆离觉得她不开心。
“李医生,我最近睡不好,每天大概能睡3小时,麻烦您帮我再看看。”
按照惯例,李医生招了招手示意陆离上前,并对女患者说,“小唐,这丫头啊,针灸手法不错,一会儿她给你灸。”
陆离细细感受指下的脉象,沉、弦脉,郁滞不畅,气血不畅,痰浊内生,心神失养,这是
李医生翻着手中的病例,头也没抬,“小陆,如何治?”
“口服柴胡疏肝散,针灸太冲穴、期门穴等穴位加以缓解。”
李医生点了头,“去吧。”
原本医生面前无性别,但这小唐的经历
好在,小陆在。
于是陆离“姐姐,麻烦跟我进来。”
对方看着这个分外年轻的小医生,笑了笑,多好啊,风华正茂的,“好的,小医生。”
陆离带她到了隔壁,拉上帘子,“姐姐,衣服拉到这,别怕,一点都不疼的。”
陆离示意她把衣服拉到内衣边缘,谁知对方突然就僵了一瞬,下意识地环顾了眼周边围起来的帘子。
而后在陆离自然的眼神中慢慢将上衣往上拉,“小医生,针扎好了可以陪我坐坐吗?”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