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蛊(1 / 2)

翟新厚回去现场收尾,沈香引坐在快收摊的大排档等鹤冲天来。

没多久,那辆抢眼的黑色大g停在旁边。

待沈香引上了车,才发现鹤冲天没来。

车子一路开,周正时不时瞟她,小小的眯眯眼里满是大大困惑。

沈香引太困了,拖着有些倦怠的声音:“想问什么,说。”

周正犹豫再三:“我哥,你弄伤的?”

“嗯。”

周正无声用嘴型骂了一句,沈香引察觉到了。

周正严肃:“不管你什么目的,什么手段,让我哥对你特别对待。我得提醒你,别玩火自焚,我哥没你想的那么好惹。”

“嗯嗯。”回得又轻松又敷衍。

周正又跟了一句:“我也会盯着你。”说完,狠狠剜了她一眼。

“你送我回我家吧。”

“什么意思?”

“今天累了,不想玩了,想回家。”

“这可是你要求的啊,不是我威胁你,别到时候去我哥面前告状挑拨。”

“别废话。”

周正把沈香引放在沈记裁衣门口,踩下油门一溜烟跑了。

沈香引回到老屋,关上门后靠在门边,收敛笑意,整个身体都在无助下坠。

满墙挂满落了灰的衣裳,各式各样的旗袍。

怎么之前没注意呢?

都是她的尺寸。

沈香引抱住胳膊,侧着头,眼泪安静流下来。

这个世界上她唯一在乎,也是唯一在乎她的人死了,不在了,连遗体都丢了。

真没意思。

活着,真没意思。太阳底下无新鲜事,唯有无穷无尽的生离死别。

旁边装线的篮子里放着锐利剪刀。

她盯着看了好久,最后还是擦掉眼泪站起来,不能任由自己陷入绝望,还有事没做完。

晚上太冷太黑,沈香引决定天亮后再去湖底探查诡异字符。

洗了个滚烫的热水澡,想让自己暖起来,好好休息一下,下水可是体力活。

然而天不遂人愿,好不容易暖暖和和睡着,手机的大喇叭又响了。

挂断,又打来。

沈香引干脆关机。

睡着没多久,听到石子敲击窗户的声音,一下接着一下。

沈香引一个激灵起身,推开木窗户查看,迎面吹进来的冷风让她更加清醒。

鹤冲天在楼下,仰头朝她这里看。

“有事?”沈香引懒懒问。

“还以为你被什么东西抓走了,心真大,遇到这么邪门的事儿还能睡着。”

“有事没?”沈香引又问了一句。

“当然,你不想知道哑姨在我手上写了什么?”

“等着。”

沈香引下楼开门。

二人在茶台上坐下,沈香引困倦的撑着脑袋:“哑姨跟你说什么?小陈身上有什么东西?”

鹤冲天朝她招招手:“手给我。”

要划她的手心?大晚上,玩什么暧昧?

沈香引把手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