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他曹子桓得考虑一下晚上的睡眠状况了。
万一哪一天睡下去,睡得太死了,就有可能起不来了。
“拿下平舆,汝南局势依然对大王不利,而若是平舆城攻不下,我大军被拖延下来的时候,若是那汉中王太子刘公嗣联络徐州臧霸、江东孙权,那又该如何?届时三面之围成,我魏国即便有兵力优势,又为之奈何?”
“哈哈哈~”
不等给曹丕思索的时间,吴质哈哈大笑之声便传来了。
“我倒是以为你司马仲达有何高论呢!来来回回,不过都是些车轱辘话,净说一些没用的话。
那徐州臧霸,早降于大王了,即便是心不甘,但徐州内乱,他必定是要花费时间去平定的,嫡系部队损失惨重,自然也是要花时间去招募训练的,加之荆州商盟之利,已经拿不到臧霸手上。
其要恢复原来的实力,能到作乱的地步,必须要有数年的时间舔舐伤口,那刘公嗣再是厉害,也说不来那臧霸!”
吴质冷眼瞥了司马懿一眼,之前他还心软了,觉得做人要留一线,但你司马仲达不知死活,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继续输出:
“至于江东孙权会来攻我魏国,那更是无稽之谈,且不说其粮草不足,早有一部分兵力,已经撤回江东了,单说他现在的目标,已经不是寿春了,而是广陵郡。
不仅是那江东孙权,便是臧霸,其注意力也被吸引到了广陵郡去了,焉有兵力来袭扰我等后方?”
说到最后,吴质若有所指的说道:“某人对汉中王太子记恨于心,为报私仇,却致使我魏国局势一日不如一日,如此将公器做私人之人,焉能苟活于世?我请大王,将此不忠不义,自私自利之人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说出这番话,吴质已经是彻底与司马懿对着干了。
争宠争宠!
原本司马懿是不想直接面对上吴质的,毕竟其在魏王曹丕的心中,份量还是很大的,但是,现如今他打了败仗,若不加以反驳的话,莫说是魏王的信重了。
这条小命能不能保住,那都是未知数。
“阁下何至于给我扣下一个帽子?我是与那汉中王太子刘公嗣有仇,但大王岂非也与那汉中王太子刘公嗣有仇?莫非大王带兵到汝南来,也是用公器报私仇?”
扣帽子?
你是我的对手?
果然,司马懿这句话说出来,吴质就像是吃了苍蝇一般难受,连反驳的话也不敢说出来。
说出来了,岂不是将曹丕也一起骂了?
而吴质不说话,司马懿的嘴就像是机关枪一般,嗖嗖嗖的~
那子弹是不断的从他嘴里冒出来。
“徐州臧霸,现如今确实元气大伤,但以刘公嗣之能,未必不能说动他;至于那江东孙权,本就是反复无常之人,朝令夕改,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广陵郡虽好,但与寿春相比,广陵郡又算得了什么?大王不得不防,不得不多想一想啊!
若是真被那刘禅拖住了,这汝南的归属,是大王的,还是那刘禅的,真不一定。”
司马懿一直在观察曹丕脸上的表情变化,现在见火候差不多了,再说道:
“臣下拳拳之心,大王必知,此千载难逢之机,大王可千万要把握住,下次的话,可就没有这个机会了。以那刘公嗣之能,再给他几年的时间,大王当真能挡住他?”
到后面,司马懿也豁出去了。
“甄夫人深陷敌营,其乃是武德侯之母,大王也得为武德侯多想一想罢!”
“哼!”
曹丕满脸杀气的瞪了司马懿一眼,口中却是说道:“既是如此,孤意已决,孤会亲率五万精兵,星夜奔驰新息,取那刘禅项上人头!”
还有一句话,就不便说与群臣听了:将甄宓那贱人夺回来,狠狠的鞭挞!
之前见她,还不觉得什么,现在见其被抢了,有一种欲而不得的感觉,反而是让他有些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