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盟之事,他刘禅宽宏大度,再原谅你一次又何妨?
反正这好处先拿到手了。
但
不撞南墙不回头。
让孙权撤军,还要献上荆州三郡之地?
恐怕孙权即便知晓了魏国徐晃兵败身死,也不会撤军。
是个人都有赌性。
加之他江东十万兵马都来了,不战一战,他孙仲谋如何甘心?
但这心是甘愿满足了,这十万大军与你孙仲谋的身家性命保不保得住,那就不一定了。
“各部准备出城野战事宜,三日后,与江东城外大战一场!”
先试一试这江东大军的成色。
若江东士卒精锐,那便跟他耗一耗,等武陵马良援军,以及于禁在江东大军后路的消息。
持久战?
未有魏国牵制,我还怕跟你江东耗了?
南阳民心一定,民力物力兵力,皆可为我所用,兵粮在短时间内,已经是无忧了。
“诺!”
众将皆是领命,向宠与廖化眼中,皆有跃跃欲试之色,而庞德,便更是如此了。
我才降殿下,受殿下如此重恩,现在,便是到了报恩的时候了。
我庞令明的勇武,配得上殿下的看重!
江陵城外。
江东军寨之中。
诸葛瑾从江陵城中回到中军大帐中,缓缓的舒了一口气。
“主公,消息已送至。”
这能完完整整的从江陵城中出来,也只能说那汉中王太子刘公嗣当真是正人君子。
否则换一个脾气不好的,他诸葛瑾就要身首异处了。
“哦?”
跪坐在主位上的孙权眉头一挑,他赶忙问道:“那刘公嗣如何回应?”
诸葛瑾只得一五一十的将刘禅的反应说出来。
“好小子,都被围城了,被两面夹击,还如此狂傲?若非看在小虎的面子上,我岂会饶他性命!”
孙权冷哼一声,他紫髯碧眼,目有精光闪现。
“那汉中王太子刘公嗣还让我带一句话给主公。”
还带话?
孙权摆了摆手,说道:“那小子要你带什么话来?”
诸葛瑾惟妙惟肖的模仿刘禅的语气,说道:“若今日退兵,献上荆州三郡,我可既往不咎,若还敢纠缠,便莫要怪我刘公嗣无情了!”
也不知道诸葛瑾模仿得太好,还是刘禅话中之语太过于放肆,孙权右手重重的拍在身前桌塌之上,整个人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了。
“小子欺我太甚!”
他目露凶光,死死的盯着诸葛瑾,说道:“乳臭未干之辈,打了几场胜仗,这尾巴便翘到天上去了吗?敢小看天下英雄?”
孙权环视帐中诸将,吼道:“谁人愿为挫一挫那刘公嗣的锐气?”
被两方围城,还敢猖狂,不让你小子知晓我江东士卒的勇武,还以为我孙权当真是泥巴,可以任由你揉捏的是吧!
“末将愿往!”
陆逊当即起身。
“末将在刘公嗣身上一败再败,此次我定要战胜那孺子,扬主公威名!”
伯言?
孙权眼神闪烁,却是没有马上答应下来。
“义封,你为先锋,择日破敌!”
他指着帐中一中年将军,看那身板,明显比陆逊要壮硕上一圈。
“主公放心,有末将在,定教那孺子刘公嗣吃瘪!”
朱然上前抱拳行礼,眼中闪烁的神采,都是雀跃望战。
朱然原名施然,乃是毗陵侯朱治的外甥,早年被朱治收为养子,并在读书期间和孙权相交甚笃。
历任馀姚长、山阴令、临川太守,加折冲校尉,率军平定山贼。
有超乎常人之勇,乃是孙权帐下的心腹爱将,此番让朱然为先锋破敌,自然是要拔得头筹的!
“好!有义封在,那刘公嗣不过土鸡瓦狗耳!”
孙权再看向一脸失意的陆逊,说道:“斗将杀伐,非伯言之长,掌控全军,才是你所擅长的,莫要因一时意气,便将自己置于险境当中。”
你陆伯言明明是个帅才,虽有武艺,但比起那些刀口舔血的斗将来说,岂是对手?
陆逊心中有些可惜,但孙权都如此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当即领命。
“诺!”
“明日去发战书,哼!得让这小子知晓我孙仲谋的厉害!”
“诺!”
众将皆是领命。
即将有战事发生,帐中诸将皆去各自营寨之中,准备来日的攻伐之战。
孙权亦是起身,准备出营。
不想诸葛瑾却是一直跟在他身后。
“子瑜,难道你有破敌之策?”
看着诸葛瑾像个狗皮膏药一般黏在身后,孙权眉头微微一皱。
我夫人步练师在营中,我不去跟她连接一下,难道跟你这臭男人待在一起?
诸葛瑾脸上犹豫再三,但还是说道:“主公,方才在大帐之中,臣下还有些话没有说出来。”
嗯?
孙权停下脚步,他看向诸葛瑾,问道:“是什么话?”
他考虑片刻,说道:“那刘公嗣言之,他已经击败了魏国徐晃,南阳已无魏国攻伐之危了。”
“哈哈哈!”
孙权仰头大笑一声,说道:“这种话,你也信?”
“那小子最是狡诈,虚虚实实,实实虚虚,那徐晃乃是孟德帐下大将,一生战功卓着,数日之内,便能击败他?那我也要说了,我三日内便能破江陵!”
孙权心中再暗道一声:他刘公嗣数日内能击败徐公明,那我一日便能击败张文远,拿下合肥!
“不必理会此等流言蜚语,我便不信了,此等孺子,我孙仲谋会不是对手?”
他好歹也是经过不少大场面的,与那刘公嗣老子都大战过。
甚至还从刘备身上啃下荆州三郡之地。
我打不过这孺子?
脚踢北海幼儿园,拳打南山敬老院。
以大欺小,趁火打劫,我孙权可熟路得很!
江陵城。
郡守府。
刘禅在府衙大堂出来之后,便被关银屏缠住了。
“你身上的香水味,一定是某个女子的。”
众人散去之后,这小妮子果然开始找麻烦了。
刘禅面不改色。
“确实是某个女子的,我见她可怜,这才接济她一二。”
可怜也不用接济到床上罢?
哼!
关银屏嘟着嘴,当即哼哼唧唧起来了。
她已经决定了。
今夜,不将这家伙折磨得下不了床,她关银屏姓就倒过来写!
关银屏挽着刘禅的手,本来是准备将刘禅拖到她房中大刑伺候,严刑逼供,紧逼防守的。
但是这方一入内院大门,便见到孙尚香与一位年纪不大的女子。
又是情敌!
关银屏柳眉倒竖,像是护食的小猫,将刘禅挡在身后。
“殿下。”
孙尚香见到刘禅,面有惊色,她赶忙向后一躲。
只因她现在的穿着,实在是与之前大相径庭。
孙尚香此刻身着鹅黄衫子,细细的腰肢,如初春的烟柳,身材丰满婀娜中,勾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柳眉弯弯,娇俏秀美,鲜红的小嘴,仿佛新生的樱桃一般娇艳欲滴,红润有人,她的脸上似是打了一层薄薄的胭脂,带着微微的粉色,黑白分明的瞳眸中,仿佛秋天的湖水一般清澈,丝光不染。
她今日不知怎地,居然又梳妆打扮起来了。
现在见到刘禅,只觉得要羞死人了!
孙鲁育见到刘禅,眼中闪着亮光。
她的未来夫君的五官匀称而立体,柔和的轮廓勾勒出一张温润而帅气的脸庞。鼻子挺拔而秀美,微微有些挺翘,给他的面容增添了几分俊朗的风采。
姑姑果然没有骗我!
殿下当真是一俊俏美郎君!
“见过殿下。”
孙鲁育对着刘禅缓缓行了一礼。
青丝高盘,玉面粉腮,杏眼琼鼻,樱桃小嘴,一袭素衣,却光滑隐现,端是个美貌无比的幼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