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粟现在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脖子往前一伸:“来,你砍死我吧!你把我的脑袋跟那五个串一起,来来来……”
“咔哒。”这是左丘把砂锅大的拳头捏出的声响。
他一双眼睛瞪如铜铃,盯着赵一粟的脖子看了看,那真是拼了老命才忍住扭断它的冲动,最终只是在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
“一年三次课,你说的!”左丘咬着牙:“时间、地点我来定。”说着朝她身上飞快地拍了一张符纸:“这是定位符,天涯海角,你休想逃课!”
赵一粟还没反应过来,老头子已经离开了。临走前还把那根裤腰带子留在了她的手里。
赵一粟眨了眨眼,忽然意识到这根裤腰带上面吊着五个脑袋,连忙塞到东方禹手上:“你、你拿着。”
东方禹拎着五个人头丝毫不怕,目光仍旧盯着那老头消失的去处:“丘前辈的性格真是特别。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怎么这么特别的七品大修,我竟然从没听过他的名字呢?”
赵一粟:“我……算了,心累,回去再说。”
东方禹挠挠头:“哦。可是,回哪去?这是哪儿?”
赵一粟:“……对啊,这是哪儿?”
云海茫茫,神识四下散开,看不见一片大陆,这好像是到了海上?唯有一座山头,丘左的寒窑好像就是挖在那里的,赵一粟是打死都不会愿意过去的。
她只好把埋怨的目光投向东方禹:“你堂堂天剑门的骄子,出门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你怎么不带个指南针……不,罗盘呢?”
东方禹:“我本来没打算出远门,就是倒霉被追杀……再说,你堂堂伏羲山的骄子,不也是分不清东南西北吗?”
两个人互相用眼神骂了一阵脏话,最终决定随机选个方向慢慢走,等太阳升起再说。
本来这个方案是没问题的,可是要么说倒霉蛋加倒霉蛋,那就真是倒霉到家了。
两人在云海里慢慢飞着,不知过了多久,眼瞅着太阳快升起,可以辨明方向了,结果四下里又忽然冒出来一拨人。
赵一粟下意识瞪了东方禹一眼:“看看,你的追兵到了。”
她很不厚道地拔腿就跑:“你惹的祸你解决,我带娄翠翠先走!”
东方禹大骂:“你可真讲义气!”
谁知那波人直接掠过了东方禹,朝赵一粟的方向群起而攻之:“活捉赵一粟者,重重有赏!”
东方禹撑着重伤的身子上前,一把将娄翠翠抢到自己肩膀上,同时把拴着人头的裤腰带还给了她:“你惹的祸你解决,我带娄翠翠先走!”
赵一粟:“你他娘的也真讲义气!¥……&”后面由于骂得实在太脏,被和谐了。
东方禹眨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赵一粟这时候灵力恢复得并不多,但输人不输阵,她直接抽出满月刀,朝冲在最前面的一个人狠狠劈砍过去:“找死!”
那人下意识往左躲,可弯刀打着旋儿,好似长了眼睛,精准地从右面击中了他。对方外面裹着的黑色斗篷随即落下,里面人的五官看不清,被一团黑气缠绕着,显得有些骇人。
“魔气?”赵一粟心头微惊,都说魔气不敢轻易现世,怎么又被她遇上?这都第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