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
随着惊堂木再度落下,苏李氏和苏老头都齐齐抖了下身子。
“虽是苏月月砍伤的你们,可她这是属于自保,我判她无罪。
王虎王豹因故意伤人加上买卖良家妇女罚二十大板,入狱三年。
苏老三因买卖良家妇女罚二十大板,入狱两年。
苏大柱教子无方,苏李氏为母不慈,罚白银一两作为张家人的医药钱。
至于苏家罚出的其余五两银子,本县令判与苏月月,作为这些事情的补偿。”
一听自家要被罚六两银子,其中五两还得全部给了老二一家,苏李氏便又不愿意了。
“大人,凭什么要将那银子给她们一家!”
没想到已经完了,苏李氏还会突然发疯,苏老头只抬手给了她一巴掌,随后磕头认了今天的罪。
齐县令本就难看的脸色这会儿又染了几分黑。
“严捕头,让人去山头村,将那苏老三给我捉来!”
“是。”
严捕头领命后便叫了两个捕快带着佩刀去了山头村。
至于其余的人,便要看着接下来的板子了。
除去不在场的苏老三有二十五个板子等着挨,王虎王豹兄弟俩一人二十个,苏李氏和苏老头也需得挨了一人五个板子。
甚至于还有一个状告长辈的苏月月需要挨上十个板子。
冯淑珍想过去替她挨打,却被苏月月给拦了下来。
“阿娘,我不会有事的。”
苏月月努力挤出来一个笑,又揉了揉两个妹妹的脸,便跪在一旁等着。
在捕快们去搬刑具的时候,只见一人突然从后堂中出来,在齐县令的耳旁轻轻低语了几句。
齐县令下意识朝着人群望去,随后便收回了视线。
等苏月月趴在木凳上的时候,她才真正的感觉到了害怕。
都说这衙门里的板子吓人,只要五板子就能将人打的皮开肉绽。
可随着板子落下,苏月月明显一怔。
与想象中的不同,这板子落在身上的痛意十分轻,甚至还不如自家阿娘打手板来的痛。
耳旁是苏李氏和苏老头的惨叫声,王虎王豹即便是壮实的汉子也被打的惨叫连连,只有她怔了好一瞬。
似是在提醒她,行刑的捕快轻轻咳了一声,随后才又打下一板。
“啊——”
虽然不晓得为什么会这样,可是苏月月还是惨叫出声,撕心裂肺的哭嚎声音吓得她身侧的捕快差点以为自己失手了。
应该是不疼得啊……
冯淑珍这会儿看见女儿如此,泪眼婆娑好不心疼。
张婶紧紧捂住了两个小丫头的眼睛,却挡不住那声声惨叫钻入耳朵。
围观的百姓只觉得不忍,个个捂住了耳朵。
等那五板子打完,苏李氏和苏老头已经晕了过去。
他们的年纪本就已经大了,结结实实挨了这五板子,哪里能好受?
村长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个被丢出衙门,只能自己掏了十文钱,雇了辆牛车准备将他们送回村去。
正是这时候,大家只闻见一阵骚臭气味,纷纷捂着鼻子让开了路。
苏老三浑身上下糊满了泥,这一路上泥巴早就变干变硬,然后寸寸脱落,露出了红肿的皮肤。
“苏老三,你这是上哪儿去了。”
村长下意识抬手捂住了鼻子,皱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