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p>

傅寒江点点头，但其实也没有什么可说的。</p>

不过是三言两语。</p>

“我说完了，就是这样……”傅寒江说完了，疲惫至极，身子往后一靠。</p>

“……”</p>

苏行止怔忪。</p>

“也就是说，从坠落电梯开始，你就失去了意识？这么多天，发生了什么，你全都不知情？”</p>

“嗯。”傅寒江颔首。</p>

事实就是这样。</p>

“可是……”</p>

苏行止眉头深锁，“廖总找到你的时候，你是清醒的站立着的。手里还握着匕首。”</p>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p>

傅寒江摇了摇头，脸上泛着青白的冷光，“我也希望有人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p>

又是片刻的沉默。</p>

苏行止接着问道：“那‘两个人’，是什么人？”</p>

“我不知道。”傅寒江皱着眉，仍旧摇头，“我不认识，没见过。不过……”</p>

话锋一转，“我知道他们是谁的人。”</p>

苏行止：“谁？”</p>

“陆立仁！”傅寒江回忆道，“我有听见过他的声音。”</p>

“陆立仁？”</p>

苏行止讶然，“九爷，你记得他的声音？你不是……”</p>

手术后，不记得之前的事了？</p>

“我记起来了。”</p>

傅寒江指了指后脑勺，“这里撞了一下。”</p>

“哦。”</p>

苏行止恍然，“这是好事……”</p>

算是意外之喜。</p>

但是，随之而来的，还有别的问题。</p>

“可是，九爷，你刚才说，这几天你一直是昏迷的状态，压根没有意识……那你是怎么听见陆立仁的声音的？”</p>

“？？”</p>

傅寒江神色一凝，喉结滚了滚。</p>

“我的意识很模糊，我不太能确定是什么时候……”</p>

他道：“但是，我有过短暂模糊的意识，有人给我喂了水，然后我就又不清醒了，那个声音……我记得，是陆立仁没错！”</p>

闻言，苏行止皱眉扶了扶额。</p>

“九爷，你跟我说的，全部都是实话么？我要帮你，我需要知道全部的真相。”</p>

四周望了一眼，压低了声音。</p>

低的只有他们彼此才能听见，“即便，你真的做了什么，你明白么？”</p>

“？”</p>

傅寒江愕然，回味过来了，“你不相信？但我说的，就是实话！事实如此！”</p>

“九爷，你别激动……”</p>

苏行止忙着安抚他，“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但是，警方不会啊！你要怎么跟警方解释，他们找到你时，凶器在你手里？”</p>

“我说了，不知道！”</p>

“九爷。”</p>

苏行止一筹莫展，“当时，你是清醒的，没错么？”</p>

“……”</p>

傅寒江薄唇微张，蹙眉颔首，“是。”</p>

咚咚。</p>

门被敲响，时间到了。</p>

警方那边，要开始审讯了。</p>

…</p>

苏行止出来时，脸色很不好。“傅总，相思小姐。”</p>

傅寒川和盛相思立即站了起来，“怎么样？”</p>

苏行止斟酌着道，“有些棘手。”</p>

“棘手，是什么意思？”盛相思脸色僵硬，直视着他，“说清楚！”</p>

苏行止叹了口气，皱眉摇头，“九爷能提供的有效信息几乎没有……但现有的证据，却对他很不利。”</p>

这会儿，审讯已经开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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