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错的称呼,挺新颖的。”
本想要缓解气氛的一句话,却没出意料地达到了相反的效果,因为陆暻泓按着遥控器调来调去,又回到了那部电影上,然后他们听到一句:
“老公,我爱你。”
苏暖的脸部肌肉有点抽搐,心里暗骂这都放的什么电影,这不是存心给她找麻烦吗?那出于礼尚往来这个道理,她该不该回叫一声“老公”?
“是不是刚才水喝多了,突然想上厕所……”
明亮的灯光下,苏暖的脸被映照得火红似血,她胡乱找了个借口,刚想起身逃走,手腕却被陆暻泓眼疾手快地拉住,阻止她龟缩的行为。
“干……干嘛?”
苏暖的眼角似要淌出水来,看着同样脸色泛红的陆暻泓,望着那双流淌着深情涟涟当然眼睛,竟不自觉地双腿一软,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努力地维持着镇定,勾了勾腮边的短发,苏暖寻找话题想打破僵局,却听到又一声“老婆”,不是来自电影,她明确地感受到陆暻泓贴近的身体。
“老……婆。”
轻轻的,轻轻的,犹如梦中悄然花开时的声响,似是怕吓走她般充满怜爱。
陆暻泓的俊脸近在咫尺,他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鬓边,苏暖从迷茫中醒过来,看到陆暻泓已转为灼热的目光。
电视里电影还在继续,他们却仿佛被隔绝在了两个人的世界里,什么也听不见,只看得见彼此,苏暖的双手下意识地捏紧了沙发,呼吸变得炽热。
太近了,也太晚了,他们轻柔地便吻到了一起,轻柔地舔吻,轻柔地啃食,舌头纠结在一起,呼吸轻柔而急促,全身又酥又麻,脑袋昏昏沉沉。
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这冗长的一吻,苏暖趴在陆暻泓的胸口上喘气,心里迷迷糊糊的混沌着。
陆暻泓倚在沙发上,心满意足地环着苏暖,苏暖两腿蜷缩,像猫一样靠在她身上,没有任何的挣扎,这样的温顺让他嘴角时不时地翘起。
电影里的情节在继续,然而两个人的心思都不在上面。
陆暻泓每隔几分钟,就要低下头来吻她。
苏暖发现自己很喜欢这些吻,她无法不去投入,仰着头,去承接。
终于,陆暻泓再也管不了什么电影,他的手伸进她的衬衫里,握住了她的丰盈,低头沉沉地吻住了她,不再轻易地放开。
苏暖嘤咛一声,他们的吻变得色(和谐)情起来,苏暖全身发麻,连脚趾都蜷缩起来,然而她却不想去抗拒这种被浪潮淹没的惶恐感。
陆暻泓沉稳而长久地探索着她,他比她更加投入且享受,在事情无可收拾之前,苏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低低地喘息:
“不要在这里。”
娇柔的命令更像是在跟爱人撒娇,陆暻泓眸光一闪,呼吸不稳地即刻起身,轻而易举地抱起她,然后走了几步,苏暖听到“嘭”一声,某一扇门被关上。
接下来的会发生什么心知肚明,这个深冬热闹的夜晚,谁也无法成为一个圣人,在挚爱的诱惑面前……
----《新欢外交官》------
苏暖惺惺松松地睁开眼时,外面天已经大亮,她甚至怀疑,是不是已经过了中午,陆暻泓趴在她身边,还在沉睡。
卧室内开了暖气,柔软的蚕丝被只遮住他精瘦的腰部,紧致的白皙肌肤被阳光晕上一层明媚的光泽,平日绯色的唇仿佛因为昨晚的额缱绻,变得艳丽湿润。
依稀地,空气中淡淡地洋溢着一种属于男性的纯粹性感,极端诱人。
遥遥地,窗外悠悠飘来《最幸福的事》的乐音,一声声激荡着情人的心扉,诉说着迷离往事:
“……曾想象太好历太多失意,孤单的滋味,天知我知,太幸福的事也许要更变卦几次,方悟到珍惜的意思……”
现在对她来说,最幸福的事又是什么呢?即便将来前途坎坷,忽然她也想为之一搏,如果结局注定是灰色的,也最起码不会有那么多遗憾……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不知几时,陆暻泓半睁着眼睛看过来,凌乱的黑发,带笑的唇角,白净的皮肤,都透着若有若无的魅惑。
苏暖抛去紊乱的思绪,抿着嘴嬉笑地摸摸他的脸,俨然是风流公子调戏良家妇女的场景,留恋在那比女人还光滑的脸上:
“想你啊,在想是该对你始乱终弃还是负起责任。”
“哦?终于肯负责了?”
陆暻泓搭在她腰上的手一用力,苏暖轻叫一声,已被他揽到胸前,敏锐地觉察到他身体的变化,连忙想起身,他偏是紧抱了不放,一脸暧昧的笑意。
“我说在考虑,没说一定确定这个答案。”
苏暖狡辩地伸手去推,触到他裸露的胸膛,柔韧而富有弹性,蓦地回想起昨夜的种种放纵,不可遏制地红了脸。
“考虑?我昨晚连那两个字都叫了,你却告诉我现在算考虑?”
眼看陆暻泓被子下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苏暖试图反抗,外强中干地训道:
“喂,别想再乘人之危,为所欲为。”
“乘人之危?有吗?”
苏暖被反驳得羞恼,陆暻泓却扮无辜地看着她,那一贯严肃的脸让苏暖恨得牙痒痒,不想再去理他,拉起被子刚想背过身,却被他一把扯住。
“你给我老实点,别乱动……”
苏暖气鼓鼓地瞪着一双眼,看在陆暻泓眼里,那是自有一番风情,他勾着嘴角的弧度,挨着她沙哑了嗓音:
“老师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乱用成语?乘人之危应该换成……”
在充分引起了苏暖的好奇后,陆暻泓截然切断了话,下面高高撑起的小帐篷却故意蹭了蹭苏暖,苏暖顿时被这样色(情)的小动作秒杀。
“其实应该是……乘,虚,而,入。”
陆暻泓凑过来咬住苏暖发烫的耳垂,低低笑着,手已飞快地自被子下悄悄潜入她的内衣,开始那早已驾轻就熟的动作。
乘虚而入?一定不是这个词的原本含义,苏暖不服气地想要反驳,陆暻泓滚烫的唇,不由分说覆上了她的,所有的言语都淹没在唇齿间。
在意乱情迷之余,苏暖豁然明白陆暻泓赋予那四个字最直白的意思,气得瞪着他咬牙切齿,却浑身使不出力来收拾他:
“色狼!”
“你不喜欢?”
陆暻泓的眼睛,此刻雾气氤氲,漂亮得惊人。
苏暖怒极而笑,挽着唇角,眯起一双青涩妖娆的凤眼,伸手拉低他,指尖有意无意地轻轻抚摩他的敏感部位。
“小色女。”
陆暻泓急遽地喘气,又重重吻过来,炽热的汗水一滴滴落在她的脸颊上,一切变得水到渠成。
----《新欢外交官》----
“这些照片拍的角度不错,谁送给你的,改天我也请人去给那人拍几张。”
陆暻泓说这句话的时候,苏暖正站在窗口吃着他递过来的提拉米苏蛋糕。
她不知道陆暻泓是怎么找到那个文件袋的,他此刻正笑吟吟地坐在沙发上,交叠着双腿,一张接着一张欣赏着那些所谓的“偷情”证据。
苏暖只是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自顾自地埋头在那块提拉米苏前,她的吃相不怎么好看,狼吞虎咽的,但这不能怪她,谁让她真的是又饿又累。
想到这,苏暖停下动作,瞪向陆暻泓,他恰好抬头,手里扬着照片,笑眯眯地看着她吃,然后走上来拥住她,嘴巴在她脖颈磨蹭。
“看来是把你饿坏了,连回答我问题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的一只大手穿过她的头发,一下一下,她的头发变长了,发顶的栗色被黑色取代,未被梳理过的头发带着天然的毛糙和柔滑。
陆暻泓似乎很喜欢,像抚摸一只猫,毫不介意苏暖的漠视,因为他早猜到那是谁给的照片,眼底的冷光一闪而逝。
看来有人比他想象的更空闲,他是不是该找点事给人家增加点生活的乐趣?
“照片里的那个女的是谁,你的姘头吗?”
陆暻泓听到苏暖赌气般的询问,抿着嘴笑着,往后一步,打量着苏暖的神态,漫不经心地靠在墙边,点点头:
“这是好现象,已经学会吃醋了。”
苏暖翻了个白眼,心想不说就算了,我还不稀罕听呢!
陆暻泓看到她这样的表情,似乎很满意,也不再刺激苏暖:
“子语是泰伦斯的青梅,这次来中国是为了把泰伦斯抓回美国去完婚。”
“你是不是想要告诉我,他们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所以凌子语就利用你让泰伦斯察觉到危机感,证明她自己对泰伦斯来说并不是什么都不是。”
“什么时候变这么聪明了,看来以前是我小瞧你了。”
陆暻泓缓缓走近,从后面环住了她,苏暖斜睨了他一眼,将蛋糕放进嘴里,哼了一声,语气有些得意:
“虽然我在别的地方不是很聪明,但在儿女私情方面,还是蛮有见地的。”
她说这话时只穿了一件衬衣,暗蓝和珠灰格子,有长长的下摆,腰身紧致。
陆暻泓轻笑着,开始上下其手,轻柔的欲念,像空气里遮遮掩掩的花香。
苏暖心中的疑惑解除,越发地饥饿,只顾吃,没空搭理他,她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好心情,一直愉悦地笑着。
陆暻泓突然顺手刮了一指奶油塞进她嘴里,她有些惊异,来不及咽下去,陆暻泓的吻就紧随而至,他的舌头进去她的口腔,分享着刚才那点奶油。
在她反应过来之际,他已经托起她的屁股,贴近自己,尔后用浓烈的眼神看着她,她意识到接下来的事,不禁懊恼地皱起眉。
他们刚刚才在浴室里……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