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周苍山即便是有了周玄的治疗，依旧是不断咳嗽，咳出一口口黑红色的血液，整个人的状态堪称不稳定到了极致。

周长空看到了这一幕，满眼的担忧，不得不看向周玄，苦苦哀求。

“周、周玄，我知道，我知道当年的事情，是我们，是周家对不住你，但是、但是，二伯他怎么说也是你的二伯，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救救二伯，不要让二伯就这样死去！”

周长空跪倒在地，浑身都是颤抖。

周玄看着曾经嚣张不可一世的周长空，如此跪在自己的面前，心中五味杂陈，当年的周长空确实已经变了很多很多，如若还是当年那个嚣张的少年，哪怕是即将死在自己的手中，恐怕也是不愿意如此下跪，全无尊严。

周玄内心无奈，缓缓摇头。

“非是我记恨当年的事情，而是周苍山如今的状况已经是油尽灯枯，我……”

“长空，够了。”

不等到周玄一句话说完，却见周苍山突然间开口，伸手艰难地放在了周长空背上，然后惨笑一声，缓缓摇头：“老夫的状况，老夫……老夫心中清楚，便是周玄神功盖世，恐怕也难以救下老夫，周玄，你……”

周苍山抬头看着周玄，又是咳出两口鲜血，然后愧疚道：“周玄，你不必在意，老夫……我不会怪你，当初是周家待你不好，我当初纵然是受了老三的蛊惑，却也是利欲熏心。”

“我这么多年以来，心中一直有愧，想要与你道歉，却不知你在何方……周玄，我知道，如今说这些话，都已经晚了。”

周苍山靠在墙边，显得很是落寞。

周玄沉默下来，没有想到当年的周苍山竟然露出了如此神态，他不知道周苍山的一番话语，几分真几分假，然而记忆中的二长老周苍山，从来都不会说这些虚伪的话语。

周长空浑身颤抖，已经是说不出话来。

他实力颇为强大，自然知道周苍山如今状态有多么艰难，之所以开口哀求，完全是因为没有任何办法，如今不得不接受现实。

“如今说这些，已经没有了意义。”

周玄回过神来，缓缓呼出一口气，低头看着周苍山，眼神依旧平静：“我多年前与周长空的一战，便是已经说过，我跟周家再无瓜葛，无仇无怨，同样也没有什么恩情，今日我回来，并非是为了解决周家之难。”

“我知道，我知道……”

周苍山怔怔出神，随后，竟然是欣慰一般地点头：“你不怪我就好，你不怪我就好……”

“周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