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秋来,时间不仅有着甜蜜追忆,同时它犹如一把利刀,冲破世俗往事,又芳芳一块遮羞布,掩盖世界每个角落的残酷与现实,也包括皋陶之狱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2030年,黄狱一排朝南的牢房前,四个少年并排而坐,上身无一衣物遮挡,他们的身上没有一丝属于这个年龄段的青涩,结实的胸膛上各种扭曲的伤痕交错,一阵阵肃杀之气从他们的身上涌出。
其中一个一米七五的少年,虽然脸色有些苍白,但是棱角分明,显得格外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邪恶的笑容,无一不在张扬着这个青年的气势,转眼间杜萧在这所人间炼狱过了十七个年头,从当初的喃喃学语,到之前的少年轻狂,而现在的他已经代替自己的老爸,成为黄狱新的狱头,他就是杜萧。
“头儿,难道咱们就在这里干坐着?艹,这日子都快淡出个鸟来了,要不咱们去点乐子?”说着席地而躺,说话的这个少年眼神迷离,不短的头发有些乱糟糟的,一身酒气,连地上的蚂蚁都绕道而行,他叫吴云,男,生于2014年8月18日,杜萧的好兄弟,外号酒疯,为人机智却赖惰,身手不弱,嗜酒如命,酒鬼吴久雨之子。
杜萧脸色苍白地一笑,伸出舌头抿了一下有些干涸的嘴唇,“你以为老子愿意,去年的前那场狱战之后,虽然接下了老头子的位子,但是我的小腹也被那杂碎刺穿之后,尤其天阴下雨时常地感觉到撕心地痛,你们自己去吧!让我自己在这里再呼吸一下这阳光的味道,或许我没有几年活头了!”杜萧说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像是毒虫们在k粉一样。
“头儿,别泄气,老神棍不是说你这辈子是大富大贵的命,那有那么容易挂掉,来抽一口!”说话的是一个抽着劣质的自卷香烟的少年,他用拇指和食指掐着半截香烟,他的模样比起杜萧更像是在吸毒。
闫羽,男,生于2014年3月17日,从小和杜龙一起长大,外号烟头,性格精明、搞怪、好色、好烟、闫赖子之子。
闫羽猛吸了一口,一脸享受之后。将烟送到了杜萧手中。杜萧接过香烟,淡淡地吸了一口,苦涩的味道冲刺着他的口腔,烟慢慢地穿过他的食道,“咳咳咳……”随后就是一阵干咳。
旁边一个不苟言笑的少年轻轻地地为他拍着背,如果说有人眼神能够杀人,他一定可以,“艹,烟屁股,老子跟你说过几多少次别给头儿烟!”说着他夺过杜萧手中的香烟。
肖天,男,生于2013年6月18日,外号冰雕,为人冰冷、聪明、不善言辞,忠于自己的大哥杜萧,乃是肖冰之子。
杜萧右手搭在肖天的肩膀,示意他不要责怪闫羽,慢慢地出了一口气道“小天,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抽一口少一口。”
肖天剑眉一紧,自己轻轻地摇了摇说道:“头儿,我这人话不多,但是明年就是咱们出狱的时候,听老头子说出去说不定那么大医院有能治你的伤!”
“呵呵……”杜萧苦笑了一下,“你认为我明年能出的去这所监狱么?”肖天低下了头,抽了一口从杜萧手中抢过的烟,无言!
“你们也知道在我出身的那年,我们家龙哥已经和其他三家狱头约了赌约,明年这皋陶之狱不再有狱头,新的狱王将要在我、吴镇飞、王帝、赵雅四人中选出,我就算勉强胜过一轮,第二轮也会挂在沙场中,到时候麻烦兄弟们给我收尸了,我不愿意让龙哥和潇姐白发人送黑发人。”
“干,头儿,你说什么呢?别泄气,说不定老神棍能治好你的,虽然我们平常不叫他师傅,可是那个老家伙还真不是盖的,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吴云那迷离双眼闪光一道希望的亮光,可是瞬间又整个人又变得萎靡不振,明显他说这话也没有什么底气。
不时,远处跑来一个人,头脑袋,小平头,一边跑一边汗着:“头儿,头儿,不好了,刘半仙被地狱的人打了!”
吴云一听立马火了,要是把那老家伙打死,谁给自己的老大希望,“三子,怎么回事?地狱的人敢打我师傅,不想活了!”说着立马第一个跳了起来,一脸杀气像是要撕了谁。
“给老子慢点说怎么回事?”此时杜萧苍白的脸色涌上了一丝血色,脸色有些着急,不管刘半仙出于什么目,是寻求保护,还是另有他想,但是从自己出生以来,他总而言之是在帮自己,此人的身手已经不在父辈之下,一方面是父辈的指导,更多的原因是他传授给的所谓的“仙家”功法,说白了就是内功。(本书不会跑偏,这个内功只是为了后边主角玩为什么能一统玉华市,埋下伏笔。)
三子这才娓娓道来,事情是这样的……
黄狱在东,地狱在南,两狱之间只有一道用白色的石灰粉画的线,虽然每隔一段时间狱警就会来重新规划一次,但是几天之后就会变得模糊不清,所以两狱的分界线也没有那么清楚,但是刘半仙在黄狱生活十多年,自然是知道两个监狱从哪里分开。
老人觉少,刘半仙也不累外,八十多岁的他,身体格外的硬朗,今天一大早用他的话说他是出来“吸收朝阳的灵气”,忽然发现一直不知道是从那里串出来的灰兔,在监狱的兔肉那是一种极其昂贵的奢侈品,老神棍一想自己的宝贝徒弟受了伤,这个兔肉乃是大补,书中所谓“狡兔死,走狗烹!”是一种比喻,可是读过《道德经》的刘半仙知道,这是说的是两道极其美味的菜肴。
刘半仙那老胳膊老腿撒丫子拼命地追着兔子,一路朝南而奔,随手还抓起一跟婴儿胳膊粗细的木棒,心想追上一棍子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