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安木棉没出现,谁也不会问,她已经不是益阳郡主的堂姐,再一个,郡王府老二身体残疾,做为妻子,安木棉也不能不管丈夫抛头露面。
等到江陵县主下帖子,约了第二天在她个人的家里举办宴会,晏九给益阳郡主说了件事。
益阳郡主浑身颤栗,她疏忽了。
她知道安家分家,二房没后台背景,安木棉没有依靠的娘家,陈序毫无顾忌。
安木棉对她不好,但罪不至死,不应该落到陈序这个表态手里。
所以她才会说用自己的爵位换安木棉的退亲。
义父成亲那天安木棉没去她就应该想到这个问题,是她沉浸在欢喜中没去想其他人。
安木棉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她上辈子遭受过的,只有她知道陈序是多么的表态。
晏九不知道为何说了安木棉的遭遇益阳颤抖,眼里的恐惧就像她受过那样的罪,他紧紧抱着她。
益阳郡主深呼吸又深呼吸。
“明天我去县主那里,我会想办法说让安木棉也来,到时候你想法把人送过去,就说我派人去接的。”
“好!”
晏九知道益阳要出手,不管如何,曾经一个屋檐下一起长大的姐妹,益阳心善,怎么会让安木棉受这种磨难。
益阳郡主向侯德音要了两盆花,侯德音的母亲爱种花,有一些外面没有卖的品种。
没带侯德音过去,她是英华未婚妻,不用守孝,但也不好抛头露面参加社交。
江陵县主请了华容郡主,裕亲王的嫡女,郑妙玲,还有两位益阳郡主不认识的闺秀,刘紫云和一个堂妹一起来的。
益阳郡主来了以后江陵县主像个百灵鸟一样迎上来,“益阳妹妹,正说着你呢,快请进。”
又介绍互相不认识的几位。
初夏,每个人如花盆里的花朵,各有美丽。
外人不知江陵县主是何人,只觉得她如清淡香气袭人的百合,有着柔弱,有着含蓄,说话语调软绵绵,听着格外舒服。
别人看益阳郡主,她穿了一件月牙色带着点蓝襦裙,领边是银色线绣花,下衣微微摆动裙摆的银线如水波纹,还是闺女发髻,头上只有银首饰,能看出来做工精美。
耳上是银饰耳珰,阳光下发着光。
如果拿花来比喻女子,谁也没见过天山上的雪莲,可是就觉得益阳郡主就是雪莲花,娇容中透着一股子清冷。
江陵县主心里嫉妒,没想到益阳郡主白发了,比以前还要亮眼。
她假笑着,口不对心地夸赞各位,笑起来眉眼弯弯。
益阳郡主冷笑,一会就让大家看看南明郡王府这对姐弟的真面目。
而郦府,郦郎中今天休沐,本来想好好休息一天,那个没事干四处乱逛的侯国栋来找他,非要送他一块石头。
对于侯国栋经常送人石头郦郎中听说过,接过石头感谢一番。
侯国栋就说想出城游玩,没找到人,就来找他了。
郦郎中并没因为侯国栋如此说话生气,和此人接触过,也羡慕他活得潇洒,人家一辈子也这么过来了,自己累死累活的,也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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