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翻来覆去地想,一会是肯定,一会是否定。
丈夫回来她找个由头说头疼,躺下继续想。
安凌霄没想到祖母又挑拨了二婶,她刚回来的时候怀疑过二叔二婶,后面发现二叔二婶并不知道祖母的谋算。
二叔看着洒脱,却很腐朽,二婶说起来相夫教子,其实是贪恋男女情爱,又有文人的清高。
她不知道二婶从男女情爱中逐渐清醒,注意儿女,却发现女儿教不过来,儿子的亲事又是不如意。
二婶后悔她自己,又无力改变,这时候祖母的挑拨对二婶影响很大。
益阳郡主还是年少,没有想到祖母对二婶一样的要利用。
不过她从来没有放松警惕,准备和义父离开,把弟弟交给德音,说除了公输先生,谁都不要信。
侯德音是粗中有细,在她心里,除了公输先生和姑母和父亲,谁都要防着,安家人是重点防着,包括安家二房。
让她的话来说,万一让人钻了空子呢?
所以她走哪把安世子带到哪,等益阳郡主离开京城,她和世子又和王家小胖子住进庄子里减重去了。
这一次侯国栋夫妻跟着住过去,每天乐呵的笑声不断。
谁都进不来。
益阳郡主也不问义父去哪里,去年的时候师傅说去直录府,到了地方才知道是天津卫。
所以她想问了也白问,没准义父跟师父一样,不会说出真的目的地。
他们走了京里又闹出一件事,那就是新丰大长公主从南明郡王府买了三幅画,其中一幅七午大人画的马是赝品。
天下不是只有公输先生会鉴赏书画,刘家也有人,大长公主的幕僚也有懂画的,说一尘大师那两幅画是真的,七午大人那幅画,他们既然琢磨了半天,觉得是赝品。
新丰大长公主那个气啊,她活了一辈子,还没有人敢糊弄她呢。
她知道南明郡王不是糊弄他,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赝品,那会是想给一尘大师没脸。
新丰大长公主冷哼,一个郡王算什么东西?
当时派长史去郡王府,把那幅画摔到南明郡王爷脸上。
南明郡王爷懵了,啥意思?
快快拿着画去找公输先生,公输先生知道这幅是赝品,侯国栋承认过,他不看画,说自己最近眼花,看啥看不清楚。
南明郡王爷知道公输先生不想掺和此事,又拿着画去找儿子陈序。
陈序看不出来,但是能猜出来,告诉父亲这是个赝品。
南明郡王爷气坏了,拿着画去找侯国栋。
侯国栋当然不承认,跳着脚说冤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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