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难受就哭一哭(1 / 1)

折探花 琼玉 1028 字 11个月前

白玉安本不欲与父亲多说什么,但现在一听父亲居然要她带上魏含锦一起走,当即转过了头,低低道:“父亲,堂兄说什么你都信不成?”白同春冷眼看着白玉安:“那你是说你堂兄故意诬陷你了?”白玉安一哑,随即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堂兄也误会了,这其中……”白玉安话还没说完,白同春就怒声打断了白玉安的话:“误会?什么误会?”“人家都亲耳听到看到了!”“皇城脚下寸金寸土的地方,还挨着沈首辅的院子,你怎么住到的?”“你一个没有根基,才进官场两年的七品编修,你多大的脸面?能与沈首辅挨着住?”“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是要我将你堂兄叫来对峙,闹的人尽皆知了,你才满意了是不是!”旁边的李氏没听明白,问道:“什么沈首辅?四郎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白同春站了起来,看着李氏道:“你自问你的好儿子去,看她有没有脸说出口。”说着白同春又指着白玉安道:“这回你上京,马上从那院子里搬出去!银子不够,我给你拨些银子,这回务必将含锦一起带上去。”“等你伤好了,成了亲再上京!”白同春说完,袖子一拂就转身往外走去。白玉安看着父亲的背影呆了呆,手指头收紧,又垂下眼看着地面发呆。旁边的李氏看着白同春出去的背影,不由坐到白玉安的身边小声问:“四郎,你同母亲说,到底出了什么事?”白玉安只是沉默,头埋在枕头间,只闷声道:“没事。”李氏在旁边问了半天也没让白玉安开口,白络珠在旁边道:“四弟不愿说就算了吧。”李氏却满脸担心,看着白玉安:“那亲事你可有法子?”白玉安这才露了半张脸出来,看着母亲,嗓音沙哑:“母亲有法子么?”李氏脸上全是心焦:“今天我去你二姨妈那儿一趟,看看能不能说服含锦不嫁。”白玉安嗯了一声,又没了话。白络珠在旁边听不明白,朝着李氏问道:“母亲不喜欢含锦?”李氏拉了白络珠坐下:“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在这儿好生照顾着四郎,我先去说玉安的亲事。”白络珠愣愣看着母亲出去,不由看向白玉安:“四弟,你真这么不喜欢魏含锦?”白玉安无奈,吐出一口气:“三姐,我还未十八呢。”白络珠笑了笑:“虽说是早了点,但这年纪成亲的也不少。”“你自小身边就没少过人伺候,过去京城里有贴心的人打理你日常也是好的。”白玉安叹气:“我身边有阿桃就够了。”白络珠看了白玉安一眼:“阿桃虽好,难道还能替你暖被窝?”白玉安无语,苦笑:“三姐别拿我开玩笑了,我自在习惯了的,多个女人在身边麻烦。”白络珠摇头:“当真没开窍,我也没话说了。”白玉安也不想说话了。后背上疼的不行,脑中昏昏沉沉,眼睛一闭就能睡过去。再醒来时早已是半夜里了。床边就阿桃守着,跪在脚踏上枕在床沿上睡。白玉安渴的厉害,看了眼床头的茶盏,试着动了动,还没撑起身,手就直打颤,背后肩胛骨疼的像要裂开似的,扑通一声又倒回到了床上。阿桃听见动静,一下子惊醒过来,就看见白玉安狼狈的趴在枕头上,长发覆了满面,眼眶通红,显然是委屈难受的不行。阿桃知道白玉安委屈,被打了两顿鞭子谁不委屈呢。阿桃忙替白玉安将头发别开,看着白玉安也红了眼眶道:“公子难受就哭一哭吧。”白玉安眼中泪光闪烁,到底没有落下来,只是埋在被子里轻微哽咽道:“日子过不下去了。”阿桃亦是难受,伸手握住白玉安的手指:“过不下去就过不下去吧,奴婢陪着公子一起走。”白玉安眼里有些血丝,眼尾处尽红了,从被子里露出脸问:“去哪儿呢?”阿桃很少见着白玉安这脆弱的样子,忍着难受笑道:“去哪都行,奴婢只能跟着公子。”白玉安抿唇,眼睛又垂下来,她不可能带阿桃走。眼睛眨了眨,她道:“我想喝茶。”阿桃听了连忙过去给白玉安倒了一杯新茶过来喂。白玉安几乎喝了一整盏茶,睡的太久的脑袋里,终于微微有些清醒。她看着烛光下的阿桃,暖色覆盖的脸庞看起来温和清秀,又看向阿桃一直握着自己的手。她看向窗外,黑漆漆一片,偶尔有虫鸣声。睡太久了再也睡不着,她问:“郎中说我背后的伤,多久才能好?”阿桃难过道:“郎中说可能要一月才能好了。”白玉安一顿:“这么久?”阿桃点点头:“一月好便一月好吧,奴婢只是担心公子身上留疤了怎么办。”白玉安丝毫不担心这个,只是在想一月才好,沈珏要是真过来了怎么办。到时候在父亲面前哪里能说的清。白玉安觉得头疼,忽想到李言玉给她的药,从枕头下头拿出来看了看,快百两银子一瓶呢,顶她一年的俸禄了。她将瓷瓶递给阿桃:“你给我涂涂这药,说不定好得快些。”阿桃有些犹豫:“之前上药公子都昏着的,现在上药会不会太疼了?”白玉安咬着软枕一角:“疼就疼吧,你上快些就是。”阿桃看着白玉安这好似准备好的样子,还是起身去掀开了白玉安的里衣上药。里头的皮肤伤口纵横交错,即便有些结痂了,但还在冒着血水,每日光是里衣就要换好几身。下午才换的衣裳,这会儿又染红了。阿桃忍着泪,轻轻给白玉安上药。冰凉手指触碰到伤口,白玉安还是疼的不行,咬着枕头哼了出来。阿桃笑声安慰着:“公子忍忍,就快好了。”只是后背那么一大块皮肤,哪能那么快擦好,等阿桃总算擦完了,白玉安额上的发丝早已是疼的汗湿。阿桃重新将衣裳拉下来,看向白玉安额上的汗,替她擦着汗道:“那药还剩这点儿了,估计只能擦几下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