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下午的时候,白玉安和温长清一起下值,走到宫门处刚与温长清分开,一转头就看到了站在旁边的长松。
白玉安也不知这人是何时站在自己旁边的,悄无声息,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长松垂着头看了白玉安一眼,就低低道“我家大人邀白大人过去同坐一辆马车。”
白玉安就越过长松往他身后看了看,见沈珏就负手站在马车前与同僚讲话,也没看她一眼,就默默点了点头。
待长松走了,阿桃才站在白玉安身边道“公子要去沈首辅那辆马车上?”
白玉安就偏头在阿桃耳边小声道“今夜我可能要在沈首辅府上过夜,若我夜里没回来,你就安心去睡就是。”
阿桃听了大惊,话都快说不利索“公子为何要……”
白玉安呵出口白气,看着阿桃低低道“我输了棋。”
阿桃这才知道白玉安为何这么在意棋局的输赢了。
她脸色惊慌的看向白玉安,正想要说话,白玉安却好似已经知道了阿桃要说什么,就附在她耳边小声道“不过你放心就是,出不了问题。”
阿桃愣愣看向白玉安“可万一……”
白玉安脸色寂下来,玉白面孔上冷冷清清,一双眸子宛如秋霜“阿桃信我,没有万一。”
阿桃眼神中还是有些担心,但看白玉安这样笃定的神情,只得道“那奴婢等着公子回来。”
白玉安点点头,又往沈珏那边看了一眼,见站在他旁边的人已经走了,这才走了过去。
沈珏负手站在原地看着白玉安那身红袍靠近,又看了看她的脸庞,眼神一转就上了马车。
白玉安看沈珏上了马车,站在马车前顿了顿,还是掀了帘子进去。
里头的沈珏坐在中间,他的衣袍又宽,总共也只有那么宽的地方,白玉安选择坐在了沈珏的对面。
帘子放下来,室内的光线便落下去了大半,又更何况是这样阴沉沉的天气,心境也跟着沉寂起来。
两人都没有什么说话的心思,白玉安垂着眼帘沉默,沈珏就时不时看他一眼。
清清秀秀的身影,坐在那处清风霁月,垂着的眉眼更是好看,和和气气,冷冷清清的。
马车停下来,沈珏看了白玉安一眼,就起身走了下去。
白玉安看着沈珏的背影,也跟着下了马车。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宅子,沈珏在前头走,白玉安就跟在他的后面。
白玉安以为又是去上回下棋的阁楼,没想到沈珏却带着白玉安去了自己的院子。
上次白玉安来找沈珏就是进的这院子,只是今日是下午,院子里就看得更清楚了些。
院落倒是大,却只有一排正房,两边连厢房也没有。
上次看屋子的布局连堂屋都没有,想这是沈珏日常休息的地方,不用来会客。
进到屋子里,白玉安又瞧见了挂在墙上的画。
她心底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出来“沈首辅,这墙上的画是?”
沈珏这时已经进到内室的屏风后头,听到白玉安的话只是淡淡道“画的虽不怎么样,但也有两分意境。”
说着沈珏低沉的声音又从屏风后传来“白大人的画应比这几幅画更好吧。”
白玉安看着屏风后沈珏换衣的身影,心下一噎,也不想承认这画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