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水烧好,白玉安软软泡在浴桶里,她才松了一口气,这才感觉神志稍微恢复了一些。
阿桃坐在白玉安的身后替她擦着背,这时才轻声问“公子出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玉安软软将手臂搭在浴桶边沿,头也靠了上去,几缕长发贴在脸颊上,便是一派春色。
她疲惫闭着眼,只草草说了经过。
阿桃听了就气道“这个佳宁郡主竟用种下三滥的手段。”
“那她这次没有得逞,下回她又使更阴毒的法子,公子该怎么办?”
白玉安的神情满是倦色,低低道“如今唯一的法子,我只能约韦妙春出来好好说清楚此事了。”
阿桃不由道“那佳宁郡主一瞧就是不讲理的,公子与她讲道理,上次在画船上就该听进去了,何来后头的糟心事。”
“奴婢是怕公子又惹恼了她,她又发疯怎么办?”
白玉安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你说的这些我亦想过。”
“但到底她是女子,我不能再耽误她。”
她吐出一口气“等后头得了空,我再早些与她说清楚才好。”
阿桃就哼了一声“她对公子做了这样的事,公子还顾及她什么女子的,我看她是连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
“她做了这样的事,就该宣扬出去,让别人也瞧瞧她是怎么逼人的。”
白玉安听罢,回头看了眼阿桃,疲倦的垂着眉目“韦妙春毕竟是郡主,太后的亲侄女。”
“这些话你往后不可在外头说,听着有心,别烧到了自己。”
阿桃一听这话就立马住了嘴,嘟着嘴道“奴婢也不想说她了。”
说着又关切的看向白玉安“公子现在可好些了?”
也知道韦妙春对她用的是什么药,白玉安即便泡着也觉得浑身燥热难耐。
她撑着额头摇头“头脑还痛着,过会儿喝了药再说。”
阿桃听了又忍不住要骂那韦妙春几句,到底忍住了,就道“公子再忍忍,陈妈妈的药就快药熬好了。”
白玉安虚软的点头,又泡了一会儿才起身出去。
身上换了件里衣,干燥柔软的布料贴着皮肤,顿时觉得身上轻松许多,趴在床榻上闭目忍着身上的不适。
那一头青丝被阿桃用帕子擦着,她就身子发软的不动,脸上依旧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外头的陈妈妈这时端着药碗走了进来,阿桃见了,就连忙放了手上的帕子过去接了过来。
陈妈妈看白玉安的样子也有些担心,不由关切的问道“大人,您没事吧?”
刚才白玉安那一下子往她怀里扑的场景,她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心有余悸。
陈妈妈是白玉安来京城后不久雇的老妈子,一直跟着她一两年了。
白玉安忍着燥热发软的身子笑了笑“陈妈妈担心了,我还好的。”
陈妈妈看着白玉安能笑着说话,声音也如往常不急不缓的温和,心下松了些,又问“那大人可要用些什么?”
“正好厨房还有火,我去给您做来。”
白玉安就摇摇头“陈妈妈自去睡去,我喝了药便睡了。”
陈妈妈便不好再说什么,点点头才出去了。
待陈妈妈走后,阿桃就去给白玉安喂药,一勺一勺喂过去,眼看药见了底,阿桃就问“公子好些了么?”
药效哪有这么快,白玉安疲惫不堪,眼睛都快睁不起来,翻了个身埋在枕上摇摇头“明日应就能好了。”
“你也去睡吧,我身上倦的厉害。”
这话说完也没一会儿,阿桃就见着白玉安的眸子闭上,细听呼吸均匀,像是已经睡了。
阿桃不放心的守在床边又坐了一会儿,伸手摸着白玉安的脸颊微微退了些热,这才放心的吹了灯。
只是她才刚走到自己的厢房里,后院的阴暗处早已站了一道修长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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