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也不见三人靠近,凌江忍不住和凌川讲起了悄悄话,“川子,是他们吗?”
“是,刚才就是左边那个过来望风的。大哥,你别怕,他们要是敢硬抢,我们就跟他们拼了。”
“行。”
另一边,三个不怀好意的社会青年也在小声讨论。
“强哥,他们有家伙,而且看起来也不是好惹的主,要不撤了吧?”
“怕个鸟,他们有家伙,咱们就没有吗?就要过年了,再不搞点钱,过年吃屁啊?给老子上!”
在领头人的示意下,三人纷纷亮出了手上的家伙。
有匕首,还有弹簧刀。
从小摸惯了,凌川兄弟俩的视力都相当不错,尽管隔着不短的距离,路灯也很昏暗,但两人都看清楚了对方手里的家伙。
一时间,兄弟俩都紧张起来。
手持利器的三名青年慢慢朝货车靠近,其中一人更是恶狠狠的出声恐吓。
“识相的就把钱和车钥匙交出来,我们手里刀子可是不长眼的,要是不小心在你们身上划个口子扎个洞的,可别怪我们心狠手辣。”
长这么大,兄弟俩都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阵仗,说不害怕是假的。
可想到身后的货,想到家里还在等他的媳妇,凌川心里陡然生出胆量和勇气。
他举着手里的扳手,大声喝斥道:“你们站住,谁再敢往前一步,我对他不客气!”
凌江虽然心里害怕,但还是竭力保持镇定的站在凌川身边,朝着三人挥舞着手里的铁锤,一副要跟对方拼命的架势。
俗话说得好,一寸长一寸强。
刀子虽然锋利,跟手臂长的铁锤和扳手比起来,显得过于短小了点。
真要是硬碰硬,他们不一定有胜算。
一时间,三名社会青年也不敢再贸然上前。
见状,凌川立刻又说道:“我们只是替老板打工的,车钥匙在老板那,老板现在在旅馆睡觉,你们就算把我们两个放倒了,这车货你们也拉不走的。”
听到这话,三人的脸上明显都露出了失望。
“这车不是你们的?”
“我们只是听老板的吩咐,在这守货的,车钥匙不在我们这。”
凌川深知财不露白的道理,所以每次来乌市拿货都穿着一身旧衣旧鞋,身上还背着一个用了十几年的旧帆布包,一看就是没什么油水的穷鬼。
“强哥,怎么办?没有车钥匙,车弄不走啊。”
被叫强哥的显然不甘心空手而归,目光凶狠的盯着凌川两兄弟,“车上装的是什么货?”
“都是厂子里处理甩卖的库存,不值钱的。”
怕三人不相信,凌川直接从防水油布下面拖了一只麻袋下来,两三下将麻袋口的棉线扯开,从里面抓了一把手套扔到地上。
三人一看,脸都黑了。
这些东西拿到江市还能卖点钱,可在针织产业遍地的乌市,这就是垃圾,白送都没人要。
“妈的!真t晦气,碰到两个死穷鬼,走了,回去睡觉!”
看着三人骂骂咧咧走远的背影,凌川悬着的心逐渐的放了下来。
将麻袋重新放好后,兄弟俩虚脱般的靠在车厢上。
“川子,他们不会回来了吧?”
“应该不会回来了。”
闻言,凌江将手里的铁锤扔一边,把手伸进后背摸了一把,拿给凌川看,“看,我后上背都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