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月已经闭在家中好几日了,她倒是闲的自在,每日就去看看叶绾炮制的药材,闲的无事还能听她讲讲药理。
她这副没事人的模样连一直花蕊都看得有些心急,就更别提折枝了。
“女郎,折枝阿姊已经绣完第五个荷包了。”花蕊将才从折枝那里取来的荷包呈上后轻声说道。
谢风月接过,看着乱成一团的针脚有些无奈。
“这几日别让她出门,再给她备上一些丝线,在绣两块帕子吧。”
外头的流言没有因为王家女郎下葬停息,倒是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最开始谢家买菜的婆子们出门,还是被些好奇之人询问,近几日,流言传的猖獗,已经到了加钱都买不到吃食的地步了。
叶绾听完后,迅速将簸箕上的银子收走,手上动作快的几乎甩出了残影,她兴奋的微喘:“女郎这话当真?真二百两银子?”
谢风月在等公子衍开口。
最后还是靠着春寒那张生面孔才能买上些米面肉蔬。
“自然是真的!”
花蕊不明所以,但是她相信女郎:“那我就放心了,只要女郎心里有底就行,我先去看看折枝阿姊了。”
谢风月转头问叶绾:“药可炼制出来了?”
谢风月回的一板一眼:“这事本就算得上世家与皇权之间的较量,王相不可能坐视这事发酵,前几日不处理不过是因为这乾安明面上的主人不在而已,如今既然陛下回宫了,郎君自然就要来了。”
这本是夸奖的话,没料到叶绾一本正经的说道:“嗯,当初就有人花了十两银子买了我治疟疾的药方。”
“这银子我拿了,是不是就算是你买了药方?”
谢风月饶有兴致盯着她提到银子就突然生动起来的脸:“缺银子了?”
谢风月眨了眨美眸:“难道不是吗?郎君这般不辞辛劳,连仪态都不顾了,难道不是家族利益会因此受损吗?”
叶绾脸色霎时就黑了些:“买那多话多少冤枉钱呢,那些药农采药时,顺手就能薅一大篓子的东西,干嘛要花那个冤枉钱。”
谢风月愣了愣神,反应过来后失笑:“你这小娘子真真是..掉钱眼里了。”
“你的药方才止这十来两银子吗?”
公子衍就站在院子边上,他一见着谢风月出来,就开口了:“长话短说,现在你同我进宫。”
说者无心,听者震惊。
这些都还只是不方便而已,也没到了让人不能忍受的境地。
谢风月理了理飘扬的帛带,朝着公子衍展颜一笑:“郎君不如边走边说?”
“陛下回宫了?”谢风月问。
说话之间,花蕊已经扶着谢风月准备上马车了。
谢风月想起了她之前提起火绒草遍地都是,那应该在药房中价格也是低廉啊,于是她问道:“为何不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