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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我可以把谢风月那个狐媚子的脸划烂吗?”耶律雅说这话时,她低头已经将手放在了她腰间那柄有宝石镶嵌的匕首上了。
走出去两三步的样子,她驻足侧身俏皮一笑:“三日之后我就要得封县主哦,封号就由兄长和母亲拟定吧。”
卫宁看她这笑,有些恍惚,一时不知今朝是何夕。
不出所料,他听完这话后,沉默了半晌后才开口回道:“妹妹倒是有些许长进了。”
话毕,她也不等他作答,提起地上的灯笼转身就走了。
卫宁侧目,冷冷吐出一字:“说。”
谢风月站在了女郎席的尾端,她远远瞧着,一眼就在高台上周天子身旁一众嫔妃中找到了母亲的身影。
耶律雅不知道谢家与北原的事,可他作为皇子是知道的啊,若是在这种节骨眼上,北原公主把谢氏女的脸给毁了,那岂不就是把盟友的脸往地上踩吗?
天一亮她就收到了谢凌云一封足足两页的传信,字里行间无不透出一股面对妹妹无理要求时的无奈,和.希望她不要动了恻隐之心让一切谋划付诸东流的劝告。
树林中的两人还不知道今日之事被人发现了,谢风月还在做着后手。
她许是入乡随俗,穿戴的格外华丽,遥遥看去,头上珠翠环绕整个人像是在阳光下闪着光。
他将耶律雅的脸硬生生掰正望着自己,十分认真的开口:“这里不是北原,你在北原划花那些人的脸最多赔点东西,挨几顿责骂。你如果把主意打到谢氏女头上,我跟你包括来的所有北原人,都将不得安宁。”
花蕊和春寒早就备好洗漱用具在帐篷边候着了,一听到里头有响动就进来了。
世家讲究风雅对这种华而不实的派头,向来嗤之以鼻,看样子应该是周皇宫的妃嫔了。
旭日东升,晖光柔和。
一直都在关注她的周天子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侧过身来,揽住她的腰有些慌乱道:“你若是真不喜欢来,那朕就命人送你回去,爱妃别哭啊。”
而大多数的女郎就像谢风月一般,只是去看个热闹,毕竟猎场上箭矢不长眼,被流箭所伤那可是实打实的痛。
她以前犯了错,求他出面解决时也经常这么笑。
谢风月唇角扬起一抹笑,夸奖道:“你可真是太贴心了~”
少了谢太傅来西山,她确实少了很多无谓的解释。
“女郎,开猎仪式是在一个时辰后,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今日来的大臣都是些闲职。”花蕊将手中的漱口茶盏奉上后,悄声在谢风月耳边道。
她强行掩住了眼里的厌恶,指向女席道轻声道:“那儿有个女郎,好像我早逝的女儿,我只是只是触景伤情了。”
周天子一听,爱妃哭泣不是因为他强行要求她前来猎场所致,也就放了心。
他朗声问道:“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