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风月越说越觉得心中委屈,她欺身上前,“你没有!你不过就是觉得我身为女子就该听从安排,你觉得父亲性子软弱容易成为累赘,你不过就是自私自利看不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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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宁不悦的挥开她伸到眼前的灯笼:“问你话呢。”
见他脸色不佳,谢风月也不欲将他惹急眼。
谢风月猝不及防被他这么一推,身形不稳,险些摔倒。
他现在做的事情那是关乎他这一支能不能崛起的大事,妹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世家女郎怎可来耽误呢。
谢风月状似不解的发问:“我若是不呢?”
谢风月对他说的话置之不理,提起手上灯笼,照在他脸上:“这模样怎么就是卫家郎君了呢?明明和陈郡沛县谢家旁支的谢凌云那么像啊~”
她脑中走马灯似的回映着,幼时躲懒不想去族学念书,伙同别家儿郎进山游玩时迷了路,在山洞里又累又怕的躲到了深夜,是兄长摸黑巡山找到的她,他那时才不过比才比她高一个头,背着她走了一夜山路,一路上都是柔声安慰,连一句重话都未曾说过。
卫宁眼神闪了闪,立刻就又恢复了坚定:“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光耀门楣,就算父亲知道了,也会夸我做的好,你是我的亲妹妹,合该体谅我的苦心。”
“吴宫难道苛待你吗,你在那还不是奴仆成群,华衣锦被。”卫宁反问她,眼底划过一丝不耐烦。
“所以,我要个封位应该是不难吧。”
听了他这强词夺理,谢风月再也顾不上什么世家女礼仪了。
谢风月止不住的心里发凉,这还是当初那个疼爱她的兄长吗?
“你用贪墨的罪名脱身,将我当成筹码一样送给吴宫时,有没有想过我是你的亲妹妹,你诈死脱逃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父亲的感受。“
谢风月抬头与他对视,眼里带着些嘲意:“母亲也是岚淑妃了。”
她真的不明白权利这东西为何能让人变得面目全非。
在抬眸时,她眼里已经冰凉一片:“我要公主之位!还是那种有封地的公主!”
她该感谢他的。
“可是兄长是卫伯爷了。”
她讪笑:“兄长脾气可真坏,你和母亲在盛京城享尽荣华富贵,怎么就偏要我回沛县那种穷乡僻壤去呢。”
“县主,最多县主。”
“你跟母亲做这些事有想过我和父亲吗?”谢风月忍不住控诉。
卫宁听完她这话,靠近了些:“你来盛京干嘛,这里事情复杂不是女儿家能适应的,明日你要么回吴宫,要么回陈郡。”
谢风月眨了眨眼:“封地呢?”
“你等我回去想想,这事不是一蹴而就的。”他捏了捏眉心后,才回答道。
不能把人逼得太紧,这个道理谢风月还是懂得,更何况,折枝手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状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