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荣安伯三字时,谢风月差点没有维持住她脸上的笑。
她声音隐隐有些颤抖:“哦?原来是他啊。”
林齐舒以为是谢风月也听过原定国公府的那些流言,赶忙找补道:“你刚来盛京不久可别乱听什么流言蜚语,他可真是定国公家的嫡幼子,那可是老太君亲口承认的,那日我也在场的!”
谢风月顺着她回道:“既然荣安伯府的老太君都承认了,那京城内怎么还有异声呢。”
谢风月并不知道什么异不异声的,她这些日子缠绵病榻根本就未曾出过门,她只是想多知道一些关于兄长的事罢了。
“那都是老荣安伯夫人娘家那些人胡诌的,她娘家早就落败了,眼见着定国公府一事翻案了,就想着借机讹上一笔,这才胡乱传些谣言,前几日不是还被巡城司抓住打了二十大板吗。”
谢风月脑子在快速思考着这事。
“不是,那药可以先停下,你可会制作迷幻散?”
这短短几字意味着唤雪已经回了琅琊,公子衍也处理好了那些尾巴,而她谢风月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盛京。
谢凌云能成为荣安伯卫宁,肯定是西华夫人和谢家的手笔,大抵就是借着定国公府一事,威逼利诱老太君认下这个小孙子,以保全她家唯一的儿郎血脉。
叶绾抬眸看了看她,没有多问:“会。”
林齐舒原本还郁郁的神色,在见谢风月眉飞色舞询问时好上了不少。
谢风月浅浅咬了一口,甘甜无比:“不仅好看,还很好吃。”
六月初二,离西山猎场开猎仅隔四天时。
那时能见着的人可就多了。
她思索了片刻,继续又道:“不就是个画作吗,那东西我没有,不过我可以带你去西山猎场玩一玩,也算是当做我上次没还上人情带你入宫的赔偿了,到时候你再看看那些所谓的士族嫡支们是怎样的光景,也免得你这样看低自己。”
她笑着附和道:“形味俱全,善也善也。”
谢风月有些茫然,这公子衍发信不知道一次发完吗?
谢风月闻言摇了摇头,她连这人是谁都不知道,哪里谈得上喜不喜欢的。
谢风月表面上推诿了一番,心中已经冷然一片了。
西山猎场,那可是皇室士族都会参加的大猎。
回房后,谢风月俯于案上,在纸上写下几个大字“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随后她招来折枝,将其递给她:“送去宝妆阁吧。”
又与林齐舒拉了拉家常,聊了聊盛京各家女郎的八卦,谢风月才被她亲自送到了府门前。
可定国公夫人娘家那边并不知情,说了实话还反遭报复。
她推开窗户,轻手轻脚地放飞了这只灰扑扑的鸽子。
折枝虽不懂女郎何意,可她听话。
谢风月如愿收到了信鸽传信。
“你不喜欢的溯雪居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