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末的天了,暑气已经见了苗头,跨院儿房里门窗紧闭,花蕊进进出出时,都是格外谨慎,生怕大门敞开后会灌入一些晨风进去。
等着折枝带着叶绾进门时,花蕊正好端着刚熬好的汤药进门。
叶绾鼻尖微动,在她进门时拉住了她问道:“这是张大夫开的药方吗?”
花蕊虽不认识叶绾,可见着她打扮,还是想起了折枝阿姊曾经跟她说过的那个不知好歹的女医师,她语气算不上好回道:“嗯,怎么了?”
叶绾没回话,拉着她就到了桌前,将药箱一放后朝她伸了伸手。
花蕊从未见到这般无礼的人,皱了皱眉往后退了半步小声道:“你想干嘛,女郎快醒了,还等着这药凉些好入口呢。”
叶绾不为所动,朝她伸出的手没落下。
叶绾先是一愣,随即摇了摇头:“多谢女郎厚爱,我暂时还不会离开医馆。”
他们也不敢用那些普通的药材入药,生怕哪位世家子就犯了世家毛病,怪他用那些庶民才会用的低贱东西了。
叶绾不承认也不反驳,反而是说了句无关的话:“诊费十文,平昌医馆没有火绒草,但是我家里有,这个价钱另算。”
折枝谈及与她的相识,见她在平昌医馆内处境,想来也不好过,已经被打压成出诊都成问题了,还愿意呆在那里,想必是.
“你很缺银子吗?”
谢风月微微一笑:“十两银子一月,你替我研制一些药膏药丸之类的东西。”
“少了一味火绒草,张大夫开的这药对一般风寒还有些成效,可你家女郎你是肾精亏损所致的风寒,那日我本想看她舌苔确认一番的,可你们不愿,我也就作罢了。”
她这话梗的谢风月不知该如何接话了,只能找补回问:“那火绒草是什么稀罕药吗?为何张大夫没有加入呢?”
她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声音嘶哑:“折枝还不把叶大夫请进里屋来。”
叶绾从医箱中拿出竹片后,看了一眼谢风月苍白的脸回道:“并不稀罕,相比起那碗药里的东西,可谓是平凡至极,甚至于百姓们有点伤口破皮都会将它嚼碎覆上。”
折枝和花蕊见她这鲁莽举动已经心生不悦了,哪里有大夫会喝病人的药啊,更别提她还用了女郎的碗。
谢风月轻笑:“那叶大夫在平昌医馆一个月能赚多少银子呢。”
叶绾还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模样:“不敢,只不过是在医馆多晒了几年药而已。”
叶绾长相其实算得上清丽,只是她表情极少,看起来才显得有些呆板,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时常提起银钱一事。
“二两零六百文。”她回视谢风月的目光,神情坦荡。
谢风月是能理解她的坦荡之处在哪里的。
谢风月不禁失笑,这叶绾真是..
爱财极了啊!
她得了一个女医,心里已然畅快了不少,连着觉得身上都松快了些,都把风寒未愈的事忘了。
“女郎,张嘴~”
叶绾说完后,还砸吧砸吧嘴,像是在回味着药汤一般。
“可否能知晓缘由呢,叶大夫?”
“我家中还缺一府医,你觉得你能值多少钱一月?”谢风月噙了一抹笑看向她。
这番越距的动作看得折枝和花蕊一愣一愣的。
叶绾捏紧了手中竹片:“平昌医馆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已经定下了要在那里干满三年,下月才期满。”
听着着叶绾说完这话后,花蕊和折枝没有接话,就知晓她们肯定心中起了疙瘩。
主治流行性感冒,急慢性肾炎,尿路感染,尿血,创伤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