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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帮我。”
她现在只想出现在他二人跟前,看他们惊慌失措的模样。
“折枝,嵩山你们先出去。”
她说完这话后,折枝就准备推门了。
公子衍是看着她神情一点点沉寂下去的,她今日本就面色苍白了些,现今看着更是平添几分楚楚可怜。
她早晨起身时,身上已经松快许多了,可当她收到公子衍的来信时,明显感觉身上一沉。
公子衍敛目指尖轻扣桌案,他在思考他是何时又得罪这女郎的。
他风风火火的赶往跨院,又风风火火的回来。
“你不想知道我找你何事吗?”
谢风月微微侧目:“郎君现在说话何故吞吞吐吐了?这可不是你一贯的作风,难道又是想说一半藏一半,暗自看我笑话?”
“吱呀”门被推开。
谢容闻言有些羞愧,他昨日同盛京的士族喝酒喝到了深夜,醉的不省人事,连人都是护卫背回来的。
“郎君不说,我走了。”
往来商贩们都很珍惜这白日里不多的叫卖时间,一个比一个嗓门大。
谢风月脸上谈不上好看,连说话的声音都比平时低沉了几分,她突然不想和和气气的去问了。
皇城内,街道上热闹非常,人声鼎沸。
如今端倪初显,真要拿着一些捕风捉影的事去掰倒一个盛荣不衰的宠妃,也是些无稽之谈。
这话说的毫不客气,若是换成平时,谢风月也不会让面子上过不去,可今日她身体本就没有好利索,还被他糊弄一番,她就不想跟他好好说话了。
谢风月思忖片刻,她现在确实对公子衍来说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换在陈郡之时,她还能是个他放在外头的幌子,遮掩住他时常不归家一事,也可让他安插细作进吴宫,可现在的谢风月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士族女,她能有什么利用价值呢。
这女郎还真是
一点都不愿意欠他的啊。
“女郎生病了,昨夜小厨房陆陆续续开了几次灶。”
“我父亲在京中,我来这儿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
母亲她竟然为了兄长牺牲至此!
谢风月深吸一口气:“这些事我已知晓了。”
“你母亲在皇宫内,兄长在荣安伯府。”
见这人打着马虎眼,谢风月不想跟他再扯上关系,人情债最难还。
见她不回,公子衍也不问了,他见谢风月没有想给他倒茶的意思,神情自然倒上了一杯。
现在的皇室已经不像初时那样任人搓圆捏扁了,就凭周天子能力排众议让北原公主前来和亲就能看出一二了。
更别说还有一些中立的大家名士了,他们虽势弱,可他们笔杆子硬啊,文人向来不吝笔墨,一封昭天下书,就能引得天下受过世家之害的庶民寒门同仇敌忾。
公子衍把玩着手中折扇,微微抬眸:“凭君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