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已经意识到这长的像花儿一样的女郎,想做什么什么了。
她想动用针刑!
只能说刘嬷嬷还想的太过简单了,谢风月捻起一根小拇指长短的尖针,一点一点刺入她的肌肤,直至尾端消失。
所谓针刑不过是内宅宫闱内用针扎扎指头的小惩治罢了,谢风月不屑于此,像这种能派出出来行监视之事的人,大约都是忠心耿耿之辈,区区针刑还不至于让她招供。
一盒细针足有三十多枚,谢风月打了个样,李小宝就开始一枚一枚的刺入她的身体了。
他们咬着牙,最开始还对这等小儿科不屑一顾,可随着多根长针的刺入,逐渐开始觉得心脏也是一抽一抽的疼,身体更是不敢挪动分毫,一动身体里的那些针就像长了腿一般,死命往里钻,原本还露着头的针脚,如今悉数钻了进去。
刘嬷嬷怨毒的盯着谢风月:“想不到你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世家女郎,竟然会这种腌臜手段,你真不觉得丢了世家的脸面吗?”
“小小针刑罢了,难道她们心怀叵测我还不能审问了吗?”
这事暂了,谢风月就回了房,她迫切的想要一个安静的场所,梳理现在知道的一切。
谢风月僵住了,她家不过是个大族旁支,怎么就和北原王庭扯上关系了呢,甚至还有什么尚公主。
谢风月捏了捏胀痛的太阳穴:“若是父亲不信,自己去柳树下的石桌下看不就行了吗?那些带血的针都还在那儿呢。”
谢风月现在不懂,只因她知道的东西太过于碎片化,现在缺的是一根绳子将这些东西串联起来。
谢容脸上怒气消了消,在他看来针刑不过是些内宅手段,离要人命还差的远呢。
“真的?”
谢风月循循诱导“嬷嬷现下体内数十根针,就算出了这个门怕也是活不了了,可我家侍卫颇懂一些内家功夫,只需要他稍加运功,替你逼出银针,嬷嬷自然安然无恙。”
谢家是乾安大族,必定不可能会让异族血统污了自家血脉,就算是旁支也绝对不会被允许的。
按照如今的情况来看,母亲在与谢家主合谋,谢家图的是再创一帝,重新掌权。而与西华夫人谋的又是什么呢?
“把大壮的手筋脚筋挑断吧,总没有刘嬷嬷受刑,他平安无事的道理吧”
谢风月嗤笑出声:“面子能当银子使,还是能当白面吃?我若是看重那就价值连城,我若是不看重那便是轻于鸿毛,嬷嬷有空数落我,不如早些告知我,你是谁派来的,又是来此干嘛的比较实际些。”
稍顿了片刻,又继续道:“算了给他留一只右手吧,他也没有真伤害到我父亲。”
西华夫人有一子,乾安帝老年得子,又是宠妃所生,必定视若珍宝,她这西太后之位只需要她在乾安谋划就行了,何必扯上谢家呢?
刘嬷嬷沉默着闭眼,再睁眼时她说出了一个谢风月从未想过的事。
谢容蹙眉“你若是没伤害他们,那树下的血迹怎么解释呢?”
“是西华夫人,她说要我们再次盯着柳容,只要他没有想离开的岭南的心思就随他去,若是生出了这种心思就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