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如今怎么想的了?”谢风月问。
“还能怎么想,看他们想要怎么处理这事罢了。”连均说完还咳了好几下。
见他胡子拉碴,脸色也是惨白,声音更是嘶哑。
谢风月有点不忍心了,连均确实生得一副好相貌,放在平日里就凭着一副脸皮都能将人唬住了。
可端看他如今这狼狈副模样,想来是一晚上没睡的,他心中怕也是不好受的。
叹了口气道:“你回去睡会儿,等徐府府那边有信儿,我在让人叫你,还有你如今这副模样,真的不堪入目,赶紧收拾收拾吧。
连均垂着个头:“这种大事,你没遣人通知我父亲吗?”
他把信打开细细看来,脸上浮上了笑意开口道:“去叫郎君过来。”
她相信她的计划,也相信连均的舅舅一定会比她更想这事了结的。
马车上下来的事一对夫妇,男子五官和连均有几分相似。
徐家夫人面色越听越黑反问道:“你一句不提我儿是如何被你家这个外甥纵火烧伤的?还反过来怪起我儿子?你们连家真是欺人太甚!”徐家主也是不出声默认了自家夫人的说法。
怎么还把连均真舅舅真舅妈弄来了呢
算了,不管了反正说辞她也已经细细交代了。
半盏茶的时间,待到人到了以后。
舅老爷才张嘴说胡话:“我这个外甥儿,从小就不学无术,整日留恋秦楼楚馆的,家也没成,甚至连个通房妾室都没有,这好不容易有了个知心的人儿,被你家大郎糟践至死,你还来找我们连家要说法?”
他不管是作为越国官员,还是作为一个普通的越国人,都不愿意周天子派人的属臣与越国的世家发生争斗,若是两家起了争执,受苦的都是百姓。
连均一见着两人,眼里立刻蓄上了泪:“舅舅~舅妈~”
这两声呼唤,喊的谢风月手臂上气起了鸡皮疙瘩。
徐家来了一堆人,全都在大厅吵吵嚷嚷的要说法呢。
直到午膳后,徐府的人都没来,倒是来了个谢风月意料之外的人,仔细想想又觉他来属于是情理之中。
谢风月躺在榻上,全当没听见。
她信中不是写的是,让连将军在军中随意找两人扮作是连均长辈吗?毕竟这事她不好出面,连将军是不能出面。
才刚入了夜,原本支身送信的兵卒就架着一辆马车回来了。
旁边的管家躬身将一封信函递给了舅老爷手中后,就恭恭敬敬的立在一旁了。
她兄长谢凌云也很喜欢面无表情的替她吃下娘亲非要她多吃的东西,也很喜欢满脸嫌弃却转身蹲下背起浑身都是泥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