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铉小脸一跨,拎着长枪转身就想去密林里在寻人。
肖老头儿被那突然扫来的长枪,吓的往后跳了一步:“你明明就是也想出去,不然你干嘛带着这祖传红缨枪出来耍宝。”
肖铉嫩生生的脸上爬上一抹绯红:“谁不想出去呢,爷爷你不也是没等到你的有缘人才被迫留守的岐山的吗。”
肖老头儿被噎了一下,气的吹胡子瞪眼,可这动作被他做出来,却显得更加和蔼了“别找了,这偌大的林子就他俩。”
他手指了指地上的白马:“喏,你要是不想跟随她们,就选择跟随那白马吧,反正也算是迷雾开启后的外来物。”
这下轮到他被噎着了。
爷孙俩人趁着两人昏迷之际的打趣,谢风月和公子衍俩人是一无所知。
等到她们醒来时,目前的就是间木屋,很原始的木屋,墙面所用的木头甚至连树皮都没剥,上面隐隐约约还有些才冒头的小蘑菇。
肖铉见着两人转醒,这才换上了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表情,天真浪漫咋咋呼呼。
他朝着屋外大声喊道:“爷爷这两人都醒啦~”
经过爷孙俩人一番沟通后,决定先以救命之恩作为人情,让她俩带着肖铉出去,美名其曰从小生活在大山山谷内,应该就去外面见见市面了,等到两人彻底通过考察后,才能告诉她们是走了多大的狗屎运,才能成为岐山冶铁一脉追随的主子。
肖铉现在的表现十分符合他八岁之际该有的模样,他从椅子上跳下,见着爷爷还没回应,干脆跑出去了。
肖老头坐着躺椅子悠哉悠哉的享受着岐山山谷唯一有阳光的时刻。
见着小铉子一边跑脸上顽皮的笑一边皲裂。
“爷爷要是那女的通过了考察,那我岂不是得陪她从平民干起啊,那岂不是得等我七老八十了才能见着她成就帝业?”
肖铉一点都没觉得女子为帝是多么惊世骇俗的事,在他看来,只要是岐山冶铁一族所扶持的人,大概率都是会称帝,不过是时间问题,在位的时间,以及称帝时间罢了,族籍有记载,之前某位族人不是还有成功扶持那瘸腿的乞儿称帝的先例吗?
肖老头迎着夕阳的余光,一口白牙笑险些反光“这就是你着相了,你只是看了那女子的穿着就笃定判断她为平民之身,可却没有观察出她手指纤细光洁,他们来的太早了,你还需历练,此时就算是我把冶铁一族的秘辛跟他们说了,人家可能也不会信。”
肖铉垂着头,认真的思考着爷爷的话,当他再次抬头时,眸中已多了几分清明“其实这也算是我的历练对吗?”
“对咯~若是他们再过几年出现,你还有时间成长,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肖铉复又想起一件十分要紧的事儿“我此时出仕是不是还会和我爹撞上?”
肖老头脸上罕见的出现几分愁容“对啊,你俩之间必有一争,就看是你成功被写进族籍,还是你爹了。”
两人默契的重重叹了一口气。
肖铉耷拉着个脑袋:“哎~我都记不得我爹长什么样了。”
木屋内的谢风月和公子衍,艰难抬头遥遥对望,两人眼里都出现了相同的困惑。
“这是哪儿?我在哪儿?喊人的孩子呢?”
肖老头一手端着一碗黑色汤药进门,他开口就把困惑给他俩解开了:“我与孙子打猎时,见着两位晕倒了山林里,担心你们被野兽所伤,就自作主张先把你们带回山谷了。”
“这是解那瘴气的汤药,服用后便可缓解吸入瘴气后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