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门刚一关,郁老爷子的脚就踢到了郁时霁屁股上。
“你这小子!酥酥的腿还打着石膏呢?一点自制力都没有!你还是不是人啊!就这么饿?”
“……”
无缘无故挨了一顿训。
郁时霁沉声解释,“昨天晚上没有。”
“还说没有?我看见你一会揉了几回腰了。”郁老爷子忍不住又踢了郁时霁两下。
郁时霁有嘴说不清。
总不能说是吻的时候弯腰时间太长了。
于是沉默着不说话了。
郁老爷子又道:“做个人吧!节制点,至少等酥酥的腿好了再说!”
郁时霁垂眸,“嗯。”
“行了,出去吧。”
郁时霁一出门,栗酥就看见郁时霁裤子上沾的灰。
“大叔,郁伯伯骂你了?怎么了?”
“没事。”郁时霁往后看了一眼,拍了下灰,“爸他觉得我对你不好,让我对你再好点。”
“啊?”
栗酥觉得不可思议地眨眨眼睛。
控制着轮椅往书房的方向走。
“我得替大叔说句话,你对我已经很好了。”
“也不用。”
“不行……”
栗酥将轮椅稳稳停在书房门口,敲敲门。
“郁伯伯。”
郁老爷子开门,“酥酥,你怎么来了?”
栗酥说:“我要替大叔说句公道话,你不要骂他了,他照顾我照顾得很好,真的!”
郁老爷子瞪了郁时霁一眼,“还知道告状了。”
他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没有骂他,就是提醒他两句,你的腿还没好……额……早睡早起比较好……”
栗酥恍然,“啊,是因为这个啊,其实是前两天在村里没睡好,昨天晚上我睡得不算晚,研究完符篆,才九点多……”
她完全没听出“早睡早起”中的其他意味。
郁老爷子也不好意思当着栗酥的面多提,只说:“研究符篆也得注意时间。”
“嗯,知道啦!”
栗酥控制着轮椅在院子里面转悠了一圈之后,又上楼开始研究符篆。
照片印刷到纸上之后,果然提高了些效率。
不过工作量太大。
一整个下午加晚上,只是整理了半张纸而已。
“唉……”
栗酥放下毛笔,揉揉眼睛。
刚打算控制着轮椅来回活动活动的时候,门忽然被敲响了。
栗酥直接将轮椅往门口移动。
郁时霁抬眸看了一眼,又默默坐了回去。
栗酥把门打开,看见郁怀悦站在门外。
她往里面瞥了一眼,“酥酥,能进吗?”
“当然可以。”
栗酥往后退了一点,腾出位置。
她说:“又碰上了?”
“嗯……”
郁怀悦从口袋里面摸出一点符灰。
“回来我才发现,真的是怪了!明明从剧组换完衣服出来的时候,符纸还好好的,总不能在路上遇上的吧?连着两天在路上遇上?”
她挠挠头。
“我真的想不到会是哪里。”
栗酥说:“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剧组,看看路上有什么不对劲儿。”
“明天恐怕不行,我要去参加一个晚会。”郁怀悦说,“而且我去的时候,符纸一点事情没有,只有回来的时候才有反应,明明是一条路,就奇怪……”
这么说起来,确实很怪。
栗酥想了想,说:“过了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