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的声音传来,不由得让李让有些烦恼。
“怎么又要走,昨天不是已经走了吗”
“侯爷,快起来啦。”
月儿甜得能腻死人的声音在李让耳边响起,李让还想装死,但月儿竟然将他的薄被给直接掀了。
下身一凉,李让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月儿一愣,看着不着寸缕的李让,小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
“不许叫!”
李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月儿拉进了怀里,在她即将尖叫出声时捂住了她的嘴。
月儿的大眼睛眨啊眨啊,身子一下子就软了下来,李让赶紧不着痕迹往后挪了点空隙出来。
谁懂啊。
李让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龙精虎猛年轻力壮的棒小伙。
少年人身上三把火,大早上的,李让本来火气就大,昨晚更是为了维护男人的尊严,愣是没踏出大帐一步。
现在月儿给他来这套,那不是拱火吗
有道是狼行千里吃肉,李让顿时化身恶狼。
“侯侯爷主母她们还在外面等着”
“没事,这大帐隔音好得很。”
“不要”
月儿抵住李让游移的大手,但李让是什么人,那是万军丛中拼杀出来的猛人。
只需稍加出手,月儿这样的小姑娘,根本不可能抵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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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一晃而过,李让神清气爽的走出大帐,对着天上的骄阳伸了个懒腰。
正打算感慨一句生活如此美好之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道酸溜溜的声音。
“唉,我那可怜的龙陵妹妹,只怕是等不到大唐国富民强了。”
李让定睛一看,却是弱风拂柳一般的金城带着婉容和娟儿站在不远处,三人脸上皆是一副伤春悲秋的葬花人之意。
李让一脸狐疑的靠近三女,忽然很夸张的咦了一声。
“咦,夫人今日的唇色,当真是娇艳欲滴啊!”
金城一秒破功。
有些恼怒的瞪了李让一眼,随即展颜一笑,笑吟吟的走到他面前,对着他腰间的软肉就是一阵爱的抚摸。
婉容皱了皱鼻子,一脸狐疑的看了一眼李让,又一脸狐疑的看了一眼金城。
随即皱眉道:“姑爷胡说,郡主今日根本就没上唇色。”
出此言一出,金城顿时柳眉倒竖,放开李让,一把拎着婉容的耳朵训斥道:“有你说话的份吗”
“疼疼疼,郡主疼!”
月儿脚步蹒跚着走出大帐,一眼就看见了这骚乱的一幕。
本想着悄悄溜走,但下一秒,三双亮得发光的眸子就盯上了她。
李让趁机开润,小跑营外,连早餐都没吃便翻身上马。
“走,速走!”
陈一和王二死命地拉住李让的马缰。
“侯爷莫闹,主母和几位夫人的马车还没出来。”
耗时一个早晨,李让终于还是带着一群人安稳的踏上了南下的道路。
直至下午时分,洛阳城高大的城墙终于映入眼帘。
洛阳,这是一个差点成为大唐首都的城市,也是整个大唐的城池当中,不管是人口,经济,还是城池规模都只是仅次于长安的天下第二城。
至于为什么大唐当初不定都洛阳,当然是因为大唐建立的时候,洛阳还在王世充手里。
不过,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洛阳留守名叫候君集。
洛阳,作为大唐第二城,也作为李世民一战擒双王的成名之地,李世民派一位国公来驻守,合情合理。
但这位国公和李让有仇,这就很难搞了。
偏偏洛阳作为大运河的起始之地,李让还没办法绕开。
主要是李让携带的家眷和物资太多了,运河边寻常的小城码头根本没有那么大的船队。
若是要绕开洛阳,李让就只能带着队伍继续跋山涉水走上半个月,才能到达下一座大城汴州。
但李让不想走了。
现在是雨季,不管骑马还是坐车,都没那么舒坦。
坐船起码能遮风避雨不是。
在洛阳城前驻足片刻,盘算了一下己方势力和候君集的对比,李让不由得下意识的挺起了胸膛。
“进城!”
李让大手一挥,果断带着车队进了洛阳城。
洛阳和长安这两座城池,都是出自前隋大匠宇文恺之手。
大兴城,也就是现在的长安城,修建于隋文帝杨坚时期,共两市一百零八坊。
后隋炀帝上位,营建东都洛阳,拟建三市一百零九坊。
但还未建成,大隋基业已垮塌大半,最终只建成三市一百零三坊。
从城建上来看,洛阳比起长安要小气得多,长安朱雀大街宽达五十丈,长达十里有余,洛阳天街的宽度便缩水了一半,至于长度,则更是缩水了三分之二。
但长安是大唐的政治,文化中心,要的就是大气,庄严,肃穆。
而洛阳是大唐的经济,贸易中心,城池建小一点,反而更有那种贸易繁盛的感觉。
进了城池,李让便让人打出了侯府的仪仗。
别看侯府的仪仗在长安不值钱。
但到了洛阳,嗯也还是不值钱,至少在候君集面前不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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