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晨伟爹妈这边,晨伟发愁了!
安雨拨了安月电话,说她已经问过晨伟了,加班,问安月回不回来。
“什么事情?”
“你回来就知道了,姐,你可不许不来,要不然,爸会生气的。”
“好,晚上我回去吃饭!”
“那就这么说定了。”
安月打完电话,张枫刚起身要离去。安月把耳朵贴在门边上,“钱雪,我的话,一定要转告给安月。”钱雪应道,送走张枫。
钱雪到了安月房间门口,“人走了,出来吧!”
安月拉开门,到了外面,“说什么?”
“说要娶你。”
“啊!”
“开玩笑的,他就是来问问你,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你怎么说?”
“我说有了,是他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安月有些生气。
“我不这么说还怎么说?总得找个负责的!孩子不能一出生,就没有爸爸!”
安月不说话了,钱雪的话,说到了她的痛处,就算张枫愿意负责,安月心里还没有做好准备接受张枫。
晚上吃饭的时候,家里多了个人,安雨学校的老师――谢凝老师,五十多岁,丈夫五年前去世了,子女们一直鼓励谢老师找个老伴儿,学校的老师也在帮着谢老师找,一直没有合适的,听说安雨的爸爸是一个人,就怂恿安雨从中撮合。
安月爸从安雨五岁时跟安月妈离婚至今,一直是跟安雨一起过,不是不想找,一直也没有遇到合适的,其实安月跟安雨知道,是他还放不下安月妈。
开始安月爸说什么也不愿意,后来安雨不住地在他面前说谢老师人有多好,就算不愿意,见个面吃个饭总可以的吧!安月爸执拗不过女儿,只得答应了。
这事情,安月是回到家,看到谢老师才知道的。
安月拉着安雨到了房间里,“你的杰作?”
“聪明!姐,你觉得怎么样?”
“人看着还不错!”安月说着,朝外面看了一眼,“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美人。”
“眼光不错,谢老师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可是她们学校的校花。”
“是吗?你问过爸了吗?他怎么说?”
“还没来得及,本来他死活不愿意的,我知道,他还惦记着妈,可妈都再婚那么多年了,我看是没希望了。姐,前面的路我已经铺好了,后面的事情,就全交给你了。”
“你这鬼灵精丫头,把你姐拉下水,我看难,这事情又不是头一次说了。”安月之前也给爸介绍过几个,见了一次面,就没下文了。
不过这次,好像有些例外,客厅里,安月爸跟谢老师聊得很投机。
姐妹俩躲在厨房里烧饭,“姐,我看这次准成!”
“希望是吧!爸辛苦了一辈子,也不容易,老来有伴,也是好事。”
“对了,姐,我给晨伟哥打电话,他好像有些推诿,不想来。”安雨多聪明的人,晨伟言辞闪烁,安雨早就听出来了。
“是吗?”安月听到安雨提起晨伟,切菜的刀差点儿切到手,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姐,你没事吧!”安雨看到安月脸色煞白,赶忙问道。
“没事,没事!”安月继续切菜。
“姐,晨伟哥现在是副总了,你可得看牢点儿。不是说晨伟哥怎么了,男人,有钱有势了,就得动歪心思。”
“你的这些歪理论从哪里听来的,水开了,快关火。”安月不想谈这个话题。
安雨赶忙关了火,“姐,我可是好心提醒你,我们学校两个老师,一个教体育的,一个教美术的,平时挺老实的两个人,那个教体育的老师,一当上教研室主任,就跟那教美术的老师搭上了,这几天,闹得天翻地覆的。”
“晨伟不是那样的人。”
“说的也是,我晨伟哥,是个二十四孝好老公,要是现在追我的那些人,有姐夫的一半,我就嫁了。”
“对了,安雨,我听爸说,有个什么局长的儿子在追你。”安月赶忙岔开话题,再说下去,安月害怕自己说漏嘴!
“他呀!一个花花公子,不做考虑,上菜!”安雨端着盘子走了出去。
看着妹妹出去,安月微微一笑,安雨,年轻、漂亮,人又会打扮,石榴裙下不乏追求者,想当年,她也一样,刚上大一,追她的人就多得不得了,可她就喜欢晨伟一个,一喜欢,就是这么多年。结婚后,也有不少狂蜂浪蝶在身边围绕,安月都没有动心过,就算晨伟在那方面再不济事,可两个人感情还是有的,晨伟对她又好,安月一直把晨伟当成心中的唯一,就算现在也是。
安月真后悔那一夜的放纵,人在诱惑面前,往往都是难以抗拒的,现在后悔也没有用了,她已经失去晨伟了。
以前,如果晨伟在,她根本就不用下厨房的。晨伟说,厨房油烟大,对皮肤不好,同事们都羡慕安月的皮肤好,一部分原因是涂抹了化妆品,最重要的还是晨伟的功劳。
吃过饭,安雨去送谢老师,走之前,给安月使了个眼色。
安月明白,泡好茶,跟爸一起看电视。
“爸,你觉得谢老师怎么样?”
“不错。有涵养,气质也不错!”安月爸称赞道。
“我也觉得谢老师人不错,五十多岁的人了,还保养得那么好,你看那皮肤,那么光滑,不像我们楼下的那些老太太,一脸的褶子。”
“肤浅,看人怎么能只看外表呢?”
安月笑了,站在爸的后面,替他揉着肩膀,“谢老师可不光有内在,我爸这是动心了。”
“这孩子,有这么调侃自己老子的吗?”安月爸笑着说道,对谢老师的感觉确实不错。外表,看着很舒服;内在,很有涵养。安月爸第一眼看到谢老师,心就动了,五十多岁的人,要动心,还真不容易。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那就好,我妈可以了却一桩心愿了。”
“你妈?心愿?”安月爸一愣。
“这么多年,你一直没有再找,妈一直挺内疚的,毕竟当年的事情,她错多一些。”
“够了!”安月爸打断安月的话,站了起来,脸上的颜色变得很不好看。
“爸!”
“我回房了。”
安月看着爸进房,无奈地摇摇头,这么多年了,每次提到妈,爸就这个样子。可能是当年妈伤爸伤得太深了,就像她伤晨伟一样得深。
晨伟,他现在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