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如晴天霹雳般连环轰炸着纪时鸢。
她不傻,知道这话百分之一千是在说她。左峰还说了一些大概就是“女人误事”的言语,她刚刚怔愣时,下意识漏听了。
但下一句她听清了,是刚刚叫左峰“爸”的男人说的:“好了爸,马上人家就来了,我们别再提这个。”
这是怕她听到。
呵呵。
到底跟了他几年,是睡出感情来了的,不太好甩
怕她缠着他,到时候搞得太难看,所以所以为了防止她后续生事端,提前掐断这个可能性。
所以他才会抽出那么多时间陪着她、哄着她、甚至为此不惜住她那个小地方、用她那一堆廉价的东西、打车去买巧克力。
还对她说那些“喜欢你”“好喜欢你”这样破天荒的话。
这不是破天荒,这就是阴谋、是计策。
他只是为了哄她,避免她不闹事,如果,如果可能的话,她甚至还会为此再回到左氏,继续给他谈项目、继续为他所用。
左今也,这一步棋,你下得好好啊!
也是我太喜欢你,没对你生防备,沦陷在你给的温柔里无法自拔。现在才会被人家搬到台面上嘲笑。
“唉,美女,你去哪儿”
纪时鸢原路返回,两个看守的人有点意外,觉得她不是刚进去吗怎么那么快出来了
“我走错路了”。
纪时鸢道了句话后火速离开这个会所。她的心,如有千百条虫子同时在啃噬着骨血似的,绵延地疼着,疼得她连呼吸都是痛的。疼得好像要背过气。
她捂着胸大口大口喘着气,拼命缓解着自己。拦车。
“师傅,麻烦去一趟政务中心。”
“好。”
她手盖额头掩住眼,让泪无声滚落下来。
刚在政务中心拿到护照和签证,手机响了,是左今也发过来的信息。当纪时鸢看见那熟悉的号码以及那些话时,只觉得好像是把自己的耻辱撕开钉在手机屏幕上一般。
【落地了,醒了吗】
这些关心,以前即便有也不会那么频繁的。纪时鸢心头自嘲:是呀,一切都是自己太把自己当回事,拎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