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被唐颖呛了一嘴的大臣很是气愤。
但也深知眼前的这个长公主深得圣上宠爱,连龙椅都坐得,他绝对是得罪不起的。
唐渊见颖宝和唐枫去之又返,有些意外。
“兵部尚书这些年不光勾结临南王,还勾结了云启国的人,倒卖大秦的兵器给云启国不说,将兵器以次充好导致前线将士死伤惨重,也就是四年前云启攻打大秦那一仗惨败,父皇才不得不将大多数的兵力尽数调到边疆,这才让临南王有机可乘。”
唐泛啧啧称奇,“这鬼生前究竟是何人?如此护着这小子不说,还清楚这么多事。”
【云启国?死的那老头还勾结他国?!还倒卖兵器给他国攻打自己国家让临南王趁机逼宫?就不怕连皇位都没坐热乎就灭国了吗?!】
颖宝沉默了,她严重怀疑临南王不是皇外祖的亲弟弟!
【从前只在话本上看过皇室没有亲情,什么弑父弑兄都是轻的,如今看来,确实如此。】
【还好颖宝的舅舅们……哦不,他们似乎也没有那么和谐。】
本还坐在龙椅上的唐渊忽然站起身,脸色阴沉到了极致,额头的青筋甚至都要暴起。
唐逸的面色亦是青紫交加。
还在金銮殿门前的唐枫甚至觉得自己听错了。
任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临南王竟然会勾结云启国!
云启可是与他们大秦世代征战,都想找机会将对方一网打尽的!
唐渊以为他那个幼弟只是想坐这个皇位,所以才一味的纵容他,却不曾想他竟然勾结云启想让大秦灭国。
【好在大秦根本还在,皇外祖也还在,只是国之蛀虫比较多。】
众位大臣都是审时度势及有眼色的,看到唐渊那暴戾的模样,仿佛再次回到当年唐渊刚登基时,连杀数位重臣的场面。
“说的什么话!君让臣三更死,臣绝对不留到五更!”
礼部尚书连忙训斥那位声讨五皇子殿下的大臣。
“不过是五皇子弄死了个兵部尚书,皇上都还没说什么呢,你怎么就知道兵部尚书不该死?!哪个大臣能在府里用金子砌墙?哪个大臣随随便便家底儿就有十万两黄金?比国库都富裕?”
又是一阵死寂。
【嚯!嘴替啊这是!我之前怎么没发现大臣中还有这么个活宝!】
颖宝朝礼部尚书投去欣赏的目光。
礼部尚书此刻正在细致入微地观察着皇上的神色,见皇上脸色虽还是很难看,但好在收敛了一些,才暗暗松了口气。
唐渊朝三纸摆手:“将澈儿先带下去,待他醒来再说兵部尚书之事。”
三纸几乎是瞬间就抱着唐澈闪身出了金銮殿,生怕皇上反悔似的。
接着唐渊就将唐枫之前呈上来的折子,扔到还想要跃跃欲试地将自己家产要回的大臣脚边,那几位大臣瞬间又变成鹌鹑了。
礼部尚书实时捡起折子翻看了几眼,看到最后,眉间已是川字。
那几个鹌鹑大臣个个耷拉着脑袋,看天看地看手谁也不敢直视礼部尚书,更不敢朝皇上的方向看去。
谁都害怕自己是否是下一个兵部尚书。
那个试图声讨唐澈的大臣求助般地看向礼部尚书,礼部尚书在皇上看不见的角度对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上面一笔笔银两列得清清楚楚,三皇子殿下真是经商天才啊!皇上有此皇子实乃我大秦之幸!只是不知是否是将他们的家底儿全充盈国库了?”
礼部尚书满脸堆笑,努力忽视皇上那冰刀子般的目光。
唐渊并不想搭理这个和稀泥的礼部尚书,每次大臣出点什么事他要惩治,这个礼部尚书总能用那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插科打诨的糊弄过去。
偏偏唐渊还不能罢免他,也正是靠着他这张嘴,他们大秦与他国交涉时占了许多便宜。
要么说是礼部尚书呢?
唐枫被礼部尚书这么一夸,下意识看向他,刚好被他逮了个正着,想要避开他的视线,却被那毫不掩饰的目光与几乎可以用灿烂来形容的笑容,搞得浑身不自在。
“不是全部,收缴时留给了他们这些年拿的俸禄,除去开销,还是很大的一笔呢。”
唐枫摸了摸鼻尖,“收缴的都是他们不该拿的。”
礼部尚书微微点头,凉凉地瞥了一眼那几个鹌鹑,后槽牙都要磨碎了。
“国库空虚许久,我们诸位做臣子的,自然要出一份绵薄之力,是不是啊?”礼部尚书说到最后,甚至是带了威胁的语气对那几个鹌鹑。
其中一个鹌鹑想试图反驳,还没开口就被礼部尚书瞪了回去。
磨磨唧唧不情不愿地才开口。
“微臣应尽的绵薄之力。”
礼部尚书这才满意地点头:“皇上,臣也愿尽绵薄之力充盈国库。”
“怎么?你这才做了几年的礼部尚书,每年俸禄有几万两黄金啊?”唐渊有些被气笑了,但还要佯装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