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颖一副小大人模样扶额叹气。
“好,你不出来是吧!我现在就去告诉小舅舅你日日想着他,想跟他吧唧,还想跟他嘿咻嘿咻!”
说罢,气势汹汹的就要往殿外冲,就在唐颖马上踏出淮颖宫时,三纸才再次出现,拦住了她的去路。
“小主人莫要胡言,主人心中已有所属,卑职也只是一个小小暗卫。”若主人知晓,怕不是仅仅只把他调走了。
索性现在主人还整日跟她在一起,自己还能看到主人。
唐颖满脸写着不信二字。
“本来还想教你怎么让小舅舅不反感且愿意,但你都说我是胡说八道了。”唐颖有意无意刺激着对方,“那我就只好找别人去取代小舅舅的那位心上人喽。”
三纸面上依旧冰冷,心中却早已成一团乱麻。
唐颖继续努把力“哎,那姑娘的底细我就不信你没查过,日后她伤了小舅舅的心事小,伤及性命只怕你要后悔莫及啊。”
三纸眼皮一跳,再次想到小舅舅在荒庙时濒临死亡之际,心脏宛如被一只手紧紧攥住,让他呼吸不上来。
“其实我看得出,小舅舅是在意你的。”唐颖眼见三纸有些许松动,继续瓦解身为暗卫的职业操守。
“小主人不妨有话直说。”
【哦呦,话本子诚不欺我,果然对付任何性子的人,就是要泼盆凉水再给个甜枣,激起对方的希望。】
唐颖眼中满是狡黠,拉着三纸就进了屋内。
“明人不说暗话,我想让你取代小舅舅的心上人。”唐颖一本正经的看着三纸。
这么好这么忠心的人上哪找去,她可不想让小舅舅错过了。
三纸很想嗤笑一声痴人说梦。
但在对上那认真的目光后,他鬼使神差的说了句。
“身为死侍,怎敢以下犯上。”
唐颖阴阳怪气“在荒庙里威胁我的时候怎么不说以下犯上了?”
没错,她就是这么记仇。
三纸低头沉默。
“不急,反正你不愿意,我还有其他人选。”
唐颖也不急着催他,毕竟皇家培养出来的死侍,都是刻进骨子里的忠心,不然怎么能叫死侍。
她相信,只要三纸看到了那姑娘对小舅舅不利,绝对会来找她。
趁着那时候小舅舅正神伤,再趁虚而入!
她发誓,绝对不是她爱看,她只是见不得人错过。
这几日唐澈倒是没有整日跟着唐颖,反倒成日往德妃宫里去,每每去时总能听到殿内传出争吵声与瓷器碎裂的声音。
“不孝子!我给你安排的姑娘就如此不合你意?!你竟然如此忤逆于我!”德妃将手中的茶盏朝唐澈砸去。
唐澈下意识伸手挡了一下,茶盏是挡下了,茶盏中滚烫的水却淋了一身,皮肤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
“安排一个跟皇姐有三分相像的姑娘在我身边数年?难怪那么多巧合,恰好就与皇姐相像,恰好跟我志同道合,恰好又在我游历时不打不相识,原来一切都是你一手安排!此人还是临南王身边的人,若被查出,母妃置儿臣于何地!”
“放肆!”
德妃气得浑身发抖,颤颤巍巍地指着他,“本宫还不是为了你好,你既皇上不受重视,又无实权……”
“够了!为我好为我好,你是为了你自己!为了讨好临南王!你真当我不知道吗?!”
唐澈厉声打断,“我知你不喜我,你将多年的怨气都撒在我身上,我也从未怨过你,可四年前你为什么要告诉临南王我跟皇姐的踪迹?”
“母妃当真是想让我死吗?”
德妃被这一番话惊得面容失色,原来她这个儿子什么都清楚。
“你是我的耻辱,看见你我就想起那晚我被皇上强迫!我怎能不恨!”德妃咬牙切齿,眼中的泪顺着往下落。
再次不欢而散后,唐澈待在寝宫一天一夜不吃不喝。
在唐澈头痛的眼前发黑时,三纸悄然出现在房内,默不作声将人抱到床榻上。
拿来烫伤膏涂抹在唐澈的额头与手背,又去煎了风寒药,一勺一勺喂到唐澈嘴里。
唐澈半梦半醒中,看不清面前的人,只以为是年幼时母妃每次对他动手后,半夜都会悄悄给他上药。
这次也不例外。
“母妃……为什么……”
三纸喂药的手一顿,他自幼伴主人长大,每次主人被德妃打伤后,他偷偷给主人上药,都会听到主人念叨着德妃。
起初唐颖并不知晓还以为小舅舅是有要事去忙,后面三纸告诉她,她第二天看到唐澈额头上与手背上的伤才知道。
等她踏入重阳宫去找唐澈时,才得知唐澈早就被德妃叫走了。
只是唐澈去的不是贤德宫,而是旁边的偏殿,唐澈心中冒出一丝疑惑,待到偏殿后看到殿中的人,心中的那丝疑惑才了然。
唐澈沉着一张脸看着面前的女子,正是他在外游历结识的那位姑娘。
德妃笑的温柔,拉着姑娘的手看向唐澈“常听澈儿提起你,我当还以为是哪家姑娘入了澈儿的眼,没想到是兵部尚书家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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