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柔听完崩溃了,她扶着额头,声音无力,“我还是问问咱爸怎么办吧!”
挂断电话,墨池听出褚柔的不对劲,他问道:“柔柔,怎么了,咱妈知道沈洛的事了?”
褚柔点点头,“不止这样,还有更麻烦的事。”
她打开病房门,对着坐在病房沙发上的祁文德,“爸爸,出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祁文德站起来,走出病房,“柔柔,什么事?”
褚柔抬头望了他一眼,又重重叹了一口气,“祁阿姨去找我妈了,然后她们打起来了。”
“你说什么?”饶是一向冷静的祁文德,听完褚柔的话,也变得激动起来,“你妈妈有没有伤到?”
褚柔挑了挑眉毛,“爸爸,你应该担心祁阿姨才对。”
褚柔对自己亲妈的战斗力从没怀疑过,刚通电话的时候她也听得出来,她妈妈只有没发泄完的怒火。
祁文德拿出手机给祁飞瑶打电话,电话一通就听到对面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老公,我被人欺负了。”
“谁让你去找曼曼的?”祁文德语气有些生硬,“为什么要打架?”
祁飞瑶的哭声突然停了,转而又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大声哭了起来,“你还叫她曼曼,叫得这么亲密,你把我放在眼里了吗?”
“祁文德,你对得起我吗?没有我,没有我们祁家,你以为你能过得上今天这荣华富贵的生活,能走到今天这样的位置吗?”
“我是骗了你,那又怎么样,你的命是我给的,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
祁飞瑶说完之后,两边都安静了。
祁琳在旁边张大嘴巴,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妈妈,你是疯了吗?你在说什么?”
祁文德在手机里听到祁琳的声音,闭上了眼睛,半晌后,他睁开眼睛,语气坚定,“祁飞瑶,我们离婚,我净身出户,祁氏和祁家的东西我一分钱都不要。”
“祁航和祁琳都姓祁,就都留给你了。”
祁文德说完挂断了电话,他摘下脸上的面具扔在地上,一脚踩了上去,变了形状。
祁飞瑶的声音很大,褚柔和墨池站在祁文德的身边,听得清清楚楚。
“爸爸!”褚柔担心地扶住祁文德的胳膊,“您没事吧!”
褚柔怎么也没想到,仅仅一天的时间,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对于祁飞瑶的行为,褚柔十分理解不了,这就是大小姐的任性吗?怎么伤人怎么说,句句如刀子,插人肺管子上。
祁文德苦笑一声,“柔柔,爸爸这辈子过得失败,戴了半辈子面具,b市人人知道祁文德,却不知祁文德长什么样,是个人戴上这面具都是祁文德。”
“是时候离开了,这些年劳心劳肺地拼下的江山,就当是还了祁家的救命之恩。”
“爸爸!”褚柔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祁文德,她爸爸入赘的二十多年,心里始终是有道坎过不去的吧!
她爸爸如果离婚了,对于他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不知道祁飞瑶会不会后悔说出那些话。
褚柔抱住祁文德,“没关系的,我会给你养老的,有我一口吃的,绝对饿不到你的。”
祁文德欣慰地拍拍褚柔的后背,目光却看向了墨池,“就是不知道我净身出户后,会不会影响你和墨池的婚事。”
“不会!”回答的是墨池,“爸,其实我和柔柔早就登记结婚了。”
“什么玩意儿?”祁文德提高了声音。
褚柔站直身体,“爸爸,我们是在墨池二十二岁生日那天登记的,这也是他给我的承诺。”
祁文德冷哼道:“连个婚礼都没有,就把我的宝贝女儿骗到手了,真有你的。”
墨池摸摸鼻子,“爸,您放下,我和柔柔的婚礼一定非常盛大,我不会委屈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