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包厢里只剩下一个满身是血的黄毛还站在徐战的面前。

他看着地上，惨不忍睹的尸体，这些都是在刚刚混战中留下的，有他认识的，不认识的，刚刚还鲜活的人，此时全都死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他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黄毛看了看自己的手，再捏了捏自己的脸，笑了。

笑着笑着就哭了，是激动、兴奋，死后余生的庆幸。

“……我，我可以走了吗……我杀了他们，我是最后一个活着的，我做到了，做到了……”

黄毛手舞足蹈的兴奋到哭了起来。

徐战冷冷看着他，问道：“我为什么放你走”

为我们……

黄毛听到徐战的话，脸色瞬间变了，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你……你……”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徐战便开了枪，子弹穿过黄毛的脑门直接要了他的命。

伤害了他的女儿，无论怎么样，他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老大……我，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对不起老大。”

“我，我也没看到……”

方向阳跟王大锤几个人平时看过古惑仔这种电影，知道黑帮老大杀人，就怕别人看到留下证据，所以等徐战杀了黄毛之后，赶紧闭起眼睛，就当什么都没看到。

“都回去吧！”徐战对着方向阳几人说道。

王大锤有点懵逼，这好像跟电影里放的不一样

等方向阳几个人走后，徐战才让黑虎帮的人清理场子。

“把人带上……”

包厢里除了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李齐铭两兄弟，还有一些目瞪口呆的小学生，他们第一次知道人的性命可以这么随意杀了，也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黑暗。

这个世界就如同风平浪静的湖，表面平静，湖水下面却波涛汹涌，暗藏杀机。

毛大河安排了十几个人，一人一个麻袋，把尸体全部装了进去，在商场后门的地下室停车场，已经有七八辆轿车等着他们。

人清理之后，血迹现场立马有另外一群人快速冲洗，最后就是ktv走廊的监控以及内存清理。

等全部删了，才通知下面黑虎帮兄弟，事已经办好，警察兄弟可以上来。

警察辅警开始往上面冲，一些细微的证据就算推断出他们杀人，杀了谁，没人知道，当然最坏的打算，黑虎帮已经准备了替死鬼。

黑虎帮撤去，商场很快恢复次序，似乎这事从来就没发生一般。

在普通人的眼中这场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控制、火拼，只以为是商场安保为了针对犯罪分子或者盗窃团伙，事情很快平息。

…………

郊外的山路上，几两吉普越野行驶在山道上，最前面的一辆车上，徐战正在打电话。

“人已经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