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瞪大了一双肥胖成了一条细缝的双眼,指使气派地开口喝道:“王贵人,这圣旨乃是皇上亲自所拟,你竟敢不尊圣旨?”
纳兰皇后闻言冷冷一扫福公公,那眼中的绝对气势让得这位见多了达官贵人,皇家子弟的资深太监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而后恼羞成怒地说道:“王贵人,你即是不识好歹,就莫要怪咱家不客气了!来人,将李贵人身上的凤袍剥下!”
想他福公公在这宫中横行了多少年了,何尝被人如此对待过,这王屏儿不过是一个过气了的皇后而已,居然还敢对自己这般嚣张,简直是自寻死路。
在皇宫中想要悄无声息地弄死一个人,不外乎如同弄死一只蚂蚁一般,,这王屏儿看来是高位居久了,竟是连分寸二字都不知道了!
四名身形高大的太监在福公公的命令之下推开了坤宁宫大殿的门闯了进来,狰狞的脸上满是阴狠的笑容,卷起衣袖,就要朝着纳兰皇后而去。
虽说他们四人已然是阉人,但能够剥下如同纳兰皇后这般绝色女子的衣服,对于他们来说,可是一个不小的福利,自是兴奋至极。
纳兰皇后神色不动,冷笑一声,轻喝一声:“芍药!”
“主子!”芍药的身影应声出现在坤宁宫大殿之中。
“本宫不想再看到这四人!”纳兰皇后冷冷说完这句话后,便傲然转过了身,那傲立的背景,就如巨峰之巅上傲放的怒梅一般不可侵犯。
“是!”芍药脆声应道,纤细的身姿竟是快如闪电一般自四人的之中穿梭而过,再立于原地之际,才见其手中不知何时竟是握上了一只锋利的发簪,发簪的末尾之处,一滴嫣红的鲜血正摇摇欲坠。
“噗通!”
“噗通!”
“噗通!”
“噗通!”
整齐而富有节奏的四声闷响响起,竟是那四个身形高大的太监顺序倒落在地。皆是在咽喉之处出现了一道血痕——一击丧命。
“啊!”福公公那尖细的嗓音仿佛是公鸭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肥胖的身子竟是如同筛糠一般簌簌发抖起来。
“滚!”芍药冷冷地瞪着福公公,下达着纳兰皇后不屑于说出口的命令。
“你们……你们等着……”福公公就连掉在地上的圣旨都不敢伸手去捡,就这般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坤宁宫。
在掏出坤宁宫之后,福公公放脸色苍白地回头看了坤宁宫一眼,细小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再度跨步,却不是走向乾清宫所在,而是朝着飞燕宫的方向而去……
燕妃与于非烟在听到福公公的来报之后,沉吟了片刻,便挥手示意福公公退下前去乾清宫内回报。
燕妃在斟酌片刻之后,开口道:“这王屏儿的身旁,果真是卧虎藏龙,即便只是芍药一人,只怕就足以匹敌与我,而那王屏儿,更是不知其深浅。非烟,只怕想要取得兵符,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虽然王家倒了,但是以往忠于王家的附庸却是不少,尤其是军营中几个手握重兵之人,若是王屏儿拼得鱼死网破,将这兵符交给了自己的嫡系,只怕昀儿想要与北辰皇朝结盟,并非是易事!”
这也正是燕妃在得知纳兰皇后不听从圣旨,离开坤宁宫后,没有决定采取强硬措施的原因。一旦惹恼了纳兰皇后,将得兵符交于嫡系亲信,她们想要得到,只怕就更难了!
“不错,即是如此,我稍后便出宫一趟,想主子请命,看看主子是否还有其他办法!”于非烟点了点头,对燕妃的话极为认同,那些手握重病的将领,并不同于朝廷之上的文官,若是想要对付,可不是仅凭当权者的一句话这般简单。一旦事情闹得不好,纳兰皇朝,便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若是之前宸王没有与纳兰昀达成共识,那便任凭纳兰皇朝四分五裂也无惧。只是如今宸王已然将纳兰皇朝视作了自己的属国,能够完整的接收,最是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