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之中再次因为纳兰昀“时机极为巧合”的吐血而乱成一团。~~
纳兰皇后的黑眸中再次冷肃得仿佛凝了一层冰,脸色却是极为完美地露出了关切的神情,而原本默然不语的于非烟,却眼尖地发现了她那微微颤抖着的衣袖,只怕此时纳兰皇后那一双保养得犹如上等凝脂美玉雕琢而成的柔荑早已经被捏得青筋暴起了吧!
看来,还需要再点一点火才行!情吐是色。
于非烟眸中闪过一丝冷芒,淡淡地抬了抬眸子,扫了一眼脸色苍白却依旧不忘为自己谋利的纳兰夜,冷然一笑,开口道:“本宫可不敢指望太子殿下能够对臣妾腹中的子嗣爱护有加,毕竟,对一起生活了十数年,血浓于水的皇弟,太子殿下尚且能够下如此杀手,又怎能期望太子殿下能够对本宫腹中这还未出世的弟妹有半丝爱护之心呢?”
燕妃闻言无需于非烟任何的提示,便极为配合地开口悲声道:“于妃之言不错,皇上,若是,若是太子殿下真的没有容人之量,臣妾愿意带着昀儿到西北镇守边关,永世不再回京。以免被太子殿下猜忌,还请皇上成全!”nhec。
说着,燕妃便一头拜倒在地,仿似已然心死如灰,有着一股不经皇上同意,便不再起身一般的决心。
于非烟见此亦是哽咽一声道:“燕妃所言极是,皇上,为了保全我们的孩子,臣妾愿与燕妃同往西北,虽然西北贫苦,但有燕妃姐姐为伴,将来还有我们的孩子为伴,臣妾不怕!”
纳兰皇后闻言深吸一口气,开口道:“燕妃与于妃何时竟是如此的姐妹情深了?竟是同仇敌忾地将目标直指太子,莫非……”
“够了!”纳兰皇脸色狰狞的可怕,狠狠地一瞪纳兰夜,才想说些什么,便听得芍药在外面喊道:“主子,秦裕带到!”
纳兰皇后轻轻吁了一口气,她对纳兰皇再为了解不过,方才若是让纳兰皇的话说出,只怕是她最为不愿意听到的话,这秦裕,来的正好!
不等纳兰皇开口,纳兰皇后忙开口道:“带进来!”
秦裕乃是一个个头不高的年约三十的男子,他一走进来,便跪倒在地,高声道:“奴才秦裕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就是为太子保管佩剑之人?”纳兰皇声音低沉地对着秦裕说道。
“是奴才!”秦裕自始至终不敢抬头。
“如此说来,太子意图杀害三皇子,那剑上的毒,便是出自你手?”纳兰皇一手握拳,背于身后,目光冷沉地看着面前的秦裕。
纳兰皇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将目光落在了秦裕的身上,尤其是纳兰夜,更是屏息以待秦裕的回答,毕竟此事可是关乎着他是否能够逃过一劫。
唯有纳兰皇后的表情却是淡淡的,若是细看,便能够看出她的眸子深处,隐藏着一抹笃定的淡定,那种淡定,是大局在握的自信。
秦裕仿似被纳兰皇的话吓了一跳,浑身一震,抬起头来,瞪大了双眼说道:“皇上,奴才,奴才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纳兰皇后眉眼一紧,目光幽深地看向秦裕,声音冷凝地说道:“大胆奴才,太子的佩剑一直是由你保管的,除了你,还有谁能够接触到太子的佩剑,你居然还不从实招来!”
纳兰夜亦是脸色苍白地说道:“该死的奴才,你居然敢陷害本太子……”
秦裕对上了纳兰皇后的目光,身子一个瑟缩,开口道:“皇后娘娘,奴才,奴才真的不知道……莫非……”
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秦裕转而对纳兰皇一头扣下,开口道:“回,回皇上的话,太子剑上的毒的确是奴才所下……奴才罪该万死,求皇上降罪!”
燕妃见此冷然一笑,开口道:“既然你说太子剑上的毒是你下的,那你可能说出那剑上是何毒?”
纳兰皇后脸色愈加铁青,看向秦裕的目光之中藏着浓浓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