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头靠在祁盛的肩膀上,林殊也听到祁盛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着:“我知道,你是在乎我的。”
下意识抓紧了祁盛的肩膀,林殊也突然恍然大悟。
她好像从来没有向祁盛表达过她对他的感情,好像从来都没有正面回应过祁盛对她的爱。
她可真是太坏了,居然将这样的不安留给了全心全意宠着她的男人。
坐直了身子,林殊也心慌地凝视着祁盛,朝他微微一笑:“在乎!当然在乎!”
一粒一粒解开祁盛的衬衫纽扣,林殊也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
她很内疚,心头还有一点点酸涩。
搂住了祁盛的脖子,林殊也吻了一下他的喉结。
抬眸看了他一眼,唇又落在了这个男人的嘴角处。
“祁盛,我人就在这里,我的什么都是你的。
我说过,人心是很小的,只有容纳一个人的位置,绝对容纳不下第二个。”
解开自己睡衣的纽扣,林殊也笑得有些无可奈何:“你看,我把我的整个世界都给了你。
我现在什么都不剩了,什么都给了你。
你要相信我,不可以质疑我对你的感情。”
祁盛睁了睁眸子,看着不知道为什么笑得有些苦涩的林殊也,有种说不出的彷徨,也有种说不出的幸福。
将林殊也紧紧地搂在了怀里,他有些无能为力:“我可真是拿你没了办法。”
林殊也望着天花板,在心里默默地自言自语着:“你拿我没了办法,我又何尝不是?”
从你一出现开始,我就一直拿你没有办法啊祁盛……
母亲苏晨的样子在林殊也的记忆中已经变得越来越模糊,如果真的要林殊也说清楚苏晨的样貌,林殊也想,恐怕她做不到。
但是,在林殊也的印象当中,母亲总是将她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盘在脑后,双耳上总是戴着好看的珍珠耳钉。
母亲优雅高贵,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迷人的气息。
坐在梳妆镜前,林殊也看着镜子里将头发盘在脑后,戴着珍珠耳钉的自己,没有把握自己学母亲能学得有几分像。
不过,不能完全像母亲,也并非一件坏事。
她等一下要去参加林枫的葬礼,这些都是做给刘荔芳和林常宏看的。
如果能够模样母亲模仿得百分之百像的话,恐怕就太过于刻意了。
刘荔芳和林常宏又不是傻子。
事情做得太过于完美了,往往招人怀疑。
“喂!你这是……”
回过身,林殊也不好意思地看着站在房间门口的祁盛:“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像变了个人?”
祁盛看着身穿黑色长袖连衣短裙的林殊也,眼睛都要直了。
她的长发盘在脑后,戴着珍珠耳钉,一手倚靠着梳妆台边沿,就宛如八十年代的贵族淑媛。
大概是因为脸上的妆容瞧着格外的苍白,反倒为林殊也增添了一份柔弱、楚楚可怜。
“你脸上的妆,怎么这样?”
“恩,就是突然想这样。”
她就是要自己看上去还病怏怏的,说不定林雪儿还有林常宏夫妇看到她这个鬼样子,能给她带来某种出人意料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