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儿及时地对珍姑道:“孩儿谢过娘亲。”
“嗯,你可不许亏待艳儿,不然娘亲第一个不饶你!”珍姑宠爱地望着面前一对粉雕玉琢的小人儿,真是越看越般配,心底里,酸甜酸甜的。
不过……小子,好样的!
气氛一下变得很别扭,虽然这母子都如此通情达理,对她宽容,但她自己还是觉得不便停留在这个问题上,于是顿了顿,又问起珍姑,“姨娘,如今,我父亲的家人可都还在?”她也想知道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成了孤儿。
珍姑笑盈盈的脸上敛了敛,又露出温和的浅笑,柔声说:“当年,姜公子得第状元郎,又娶得相府小姐为妻,可说是,光宗耀祖,姜家二老不晓得有多高兴,天赐来的鸿福啊!可是不成想,才一年,姜公子与公主双双丧命,孙儿也不知命在何处,二老怎受得起这样强烈的打击,不出三年,便先后去世了。”
水艳听得此,心情顿黯,低头不语。
谦儿忙俯身安慰:“很久的事了,你不要太过伤心。”
水艳点了点头,谦儿顺势就将她拥在胸前,水艳起初怔了下,立即回神,忙从他怀抱中挣脱出来,而后在他微诧的目光中,羞红满面的偷望了珍姑一眼。
珍姑掩口笑了下,立即站起身,做出疲惫的样子,“哎哟,走一路累死了,我先回后殿休息一下,啊。”
“哦,我叫小娇给姨娘准备热水洗尘。”水艳忙站起身。
珍姑迅速的脚步已走过她面前,一边大咧咧地摆手,“不用了,我先睡一觉,晚上再说。”这话刚落,就踏出了门口。
水艳望着珍姑匆忙的样子,回头就瞪向谦儿,“都怪你。”
谦儿却不以为然,反倒一拉她的胳膊,直接将她拽入怀中,什么也没说,便吻住了她的嘴儿。
“唔……唔好坏……”水艳半推半就地挣扎了几下,随后就身子一软,醉在他怀中。
*
练功房,水艳集中精力运体内功力,果然,比较之前,气流仿佛找到了出路,一路顺畅,轻松自如。一天下来,水艳觉得功效大增。但是坐在蒲团上,她是半喜半忧,明明得知自己是这样的身份她该欣喜若狂,可是父母的惨死让她郁结在心,这口恶气,她无论如何,都要出去。
可是照这样的练功速度,她觉得离报仇还差十万八千里。摊开双手,不由怨恨师父,如果他不封印她,让她浪费了那么些时日,她就能早早练成龙形,并报仇雪恨!
一想起师父,她觉得好头痛,不愿去想。
于是她把精力全用在练功上,希望能以最快的速度补上这些年的空缺,每一天,她都一直从早上练到太阳下山,练到满头大汗,筋疲力尽,体内的气流几度出现紊乱的情形,好似要走火放魔,控制不住。
直到这一天,她练到最后突然觉得一股热流抵上喉口,一股腥气喷出,她痛苦的沉吟几声,回神往地上看,发现吐出来的似血不似血,暗红暗红的,不由得有点惊吓到。
“艳儿!艳儿你没事吧?”珍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然后她匆忙地奔进门,一看到水艳吐血,惊呼一声扑过来,“艳儿!你这是怎么了?!”
水艳气虚地望了珍姑一眼,侧头依着她的肩膀,强撑着笑脸道:“我也不知道,突然气血很不顺。”
珍姑担心地皱着眉,给她擦嘴角的血渍,“艳儿,这些天我看你练功太拼命了,每天这样练你身体会受不住的,一口气吃不成个胖子。”
水艳听得有点难为情,“是,我知道是我太心急了点,一想到父母的遭遇,我就迫不及待的想更快的强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