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千秀冷哼一声:“良臣?没错,你父亲是为了社稷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惜,他就是跟你这个愚蠢的儿子一样,狂妄自大,自恃功高,喧宾夺主,目中无人,最后你们谭家落得灭门,都是你们自己惹得祸。”
“少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们皇家就是忠恶不分,过河拆桥,忘恩负义,我谭鹰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你将来的龙椅是否能做得稳!”
成千秀媚眼一瞟,有意无意略过水艳的脸,“江山龙椅,并不入本太子的眼。”
“呸!我才不管你是什么居心,今日,本教主就来取你狗命!”谭鹰说着就挥起金光闪闪的链子抛了出去。
成千秀不慌不忙,轻身一跃,一只脚尖踩在链子上点了一点,借力飞到了谭鹰上方,倒立着与谭鹰空手交打起来。
水艳看得眼花缭乱,虽然她也猜到成千秀深藏不露,但还是没想到此人竟与谭鹰打了个不相上下,别看他纤柔的身子,却犹显得轻盈流畅,甚至游刃有余。
“宫主,小心!”楚情突然搂紧了她,她猛地回神,才看到周围已有黑鹰教教徒与宫兵追打着围过来。
水艳紧张的站起身,不知道是不是被这诡异的黑鹰教吓怕了,竟不自觉的躲到了楚情后面,当她从楚情的肩膀探出头的时候,不巧,又看到了谦儿。
“我在房间里只找到了谦儿,没找到你,这才追出来寻找。”楚情一边匆忙跟水艳解释,一边挥剑挡去偷袭过来的教徒。
花丛间,不少官兵或教徒被不慎掉入花间,都再也没有站起来……这应该是那二人为什么选择在天上打架的理由?
水艳将目光再转到水柔身上,她正着急地看着谦儿,一副百口莫辩的委屈样。也许她刚才太注意天上的二人了,没有注意到谦儿,原来楚情救了谦儿。救?用吗?现在,兴许是水柔怕谦儿误会了她的善良,急着跟他解释呢吧。
“二宫主!小心!”这个实心眼的楚情又为水柔挡了一刀,其实那刀应该是向谦儿劈来的,楚情早早挡了去,伸开双臂护住了水柔,还着急地回头对水艳说:“宫主!谦儿不会武功,你保护他!”
水艳豆大的汗珠落下。
谁知,谦儿居然冷静的说了句:“她是教主的妹妹,你不用保护她。”
楚情一愣,回头,震惊地盯着水柔。
水柔张慌的低下了头。
此时,在天上打得正热烈的成千秀俊眉一颦,不悦地道:“原来你们兄妹都没死!不打了,本太子累了,回东宫!”说完,展臂冲着水艳飞下去,未等水艳反应过来,他的胳膊就挽住了她的腰,轻飘飘将她带了起来,向着茫茫夜空飞去。
谭鹰未料到太子是冲着水艳来的,也一时没弄明白太子怎么和楚情交在了一起,这下看太子带走了水艳,才回神,怒叫一声:“给我追!”
楚情挣扎了一下,才将目光从水柔身上转回来,眼见谭鹰就追来了,立即一把抓起谦儿的手,没命的往成千秀飞去的方向跑。
*
马车。
华贵的马车。
皇家的华贵马车。
里面坐着四个人,太子,水艳,楚情和谦儿。
对于成千秀是太子这件事,水艳经过了内心一阵小纠结,终于接受了。事实上,她不接受也没有什么用。当成千秀将她放进了马车里,疾速“逃跑”之时,她斗胆向他提出了要楚情同坐,成千秀看了她一会儿,居然也同意了,并且,将谦儿顺道儿也稍了进来。
于是原本很宽敞的马车,四个人一入,显得皇家小气了。
“你为什么会找到他?”水艳一直以为楚情的脑袋是木鱼疙瘩改造的,他应该在黑鹰教门外拼命的寻找才对,怎么会去找成千秀?
楚情悄然睨了成千秀一眼,低下头,说:“宫主忘了,楚情是林国的士兵,曾与太子殿下帅领的军队交过战,士兵有千千万,而高高在上的太子,只有一个,所以,楚情依稀记得,他就是太子。”
成千秀面无表情,依然居高临下的独坐在软塌上。
“那你为何不早说?”水艳微颦起眉。
“楚情不能记太准,不敢乱讲话。这次若不是宫主遇难,我也不会乱闯东宫的。”
“什么?!你闯了东宫!”
“那样才得已见到太子啊。”
“你这个傻瓜!万一要是看错了呢?你一个敌军的士兵,闯入东宫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