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儿家里可有人照顾?”
谦儿摇头,“暂时没有。”
水艳暗喜,“那就到我家里暂住几日,伤好了我叫人送你回来。”
谦儿有点疑惑,但还是拒绝,“与姑娘有缘,两次见面,谦儿亦觉得很高兴,以后,定会再见的。”
水艳有点着急了,“你回去即无人照顾,也便无人牵挂,今日你因我受伤,若不请你到我家里养伤,我心里过意不去,况且我这般模样,回去路上也甚是担心。”
谦儿这次有点动容,忧心的看着她,无奈地说:“姑娘以后且莫再一人出来了。”
“我知错了,下次就不敢。”水艳可怜讨好地说。
谦儿还在犹豫不决。
水艳慢慢地扯了扯他的衣袖,“你即已保护我,就保护到家啊。我家里有治伤的良药,不出几日可痊愈,便也了却了我的心事。”
谦儿微微叹了口气,浅淡的眼神中显露了一丝妥协,再看向水艳,竟有点抱歉地躬身道:“如此,就劳烦姑娘了。”
“不会不会。”水艳欢喜的应着,轻快地踮着脚,向远处望了望,纤手一指:“瞧,我家就在那个山头!”
谦儿随她望去,脸上一阵儿茫然,“哦。”
“快走吧!”水艳眉飞色舞地拉着他就往前走。
“姑娘……”
“叫我水艳就好了。”
“水艳姑娘……”
水艳扭回头,“怎么了?”
谦儿别扭的看看他们相拉的手,水艳了解,但并不松开,还有点吓唬他似地说:“这算什么,待会儿,我还得搂抱着你呢。”
谦儿脸色一变。
水艳咯咯咯笑得前俯后仰,但她并不解释,拉着脸上红白交错的谦儿继续往前走。是啊,走过这条道儿,到山脚下,她还得搂着谦儿使用轻功飞上山岗呢。
心里快乐地想着,她也认不清自己为什么这么开心,为什么非要让谦儿随她回宫,总之,从她在酒楼见到他第一眼,就觉得有种特别的感觉,好像很亲切,今日再见,他仗义相救,当听到他说他砍柴,听说他家里无人照应,她的心里就又多了一种怜惜。
一路,两人不再说话,只偶尔,水艳悄悄的瞄他一眼。
谦儿的五官长得极好看,细而柔的线条,清晰端正,目光羞涩,清潋流光,不似楚情的木讷,也不似千秀的飘浮,乖巧又灵活,跟他同行,让感觉那么舒服,那么自然。
而且,很安心。对,就是这种感觉。
夕阳西下,他们终于走到了山脚下。水艳这才稍微给他做了下解释,然后在他茫然不知所措时,一把搂住了他的腰,轻身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