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沈汐柔绝对不敢这样跟韩司痕说话。

但是刚刚死亡的恐惧是真的吓着她了。

她以为死的时候那种心情那种恐惧感，真的是太吓人了，知道活着，没有谁比她更激动了。

所以跟活着相比，怒对韩司痕算什么。

她对韩司痕的感情，是建立在她活着的基础上。

如果死了，可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她还没好好享受够了，凭什么被韩司痕弄死，陆秋烟的死若不是韩老夫人指使的，她也不敢去做。

韩司痕被沈汐柔怒对了这样一句，全身一震，头顶仿佛有雷劈过。

是因为他吗？

是因为他，秋烟才死的？

是因为他，她才死的吗？

韩司痕盯着前面的墓碑，哪怕夜色深深，他也能看到上面陆秋烟的照片，看着上面陆秋烟三个字，他只觉得眼睛都被刺痛了。

韩司痕仿佛再度陷入魔障中一样，他脑海里只有两个字，就是秋烟，秋烟……

韩司痕头疼欲裂。

不，不……秋烟怎么是因为他才死的，不会的，不是这样的……

“啊……”

沈汐柔看着略带发疯的韩司痕，她意识到，她是有些变态的，否则她为何会喜欢这样一个韩司痕。

她都不知道她脑子里是哪根筋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