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被钻开皮肉的感觉让我脑仁瞬间麻了一下,四肢失去力量。
眼瞅我就要掉进井里的时候,老孙一把拽住了我。
还没等我这股劲过去,老孙的背后也绽放一朵血花。
我咬牙双手扒住井口看去,开枪的并不是五号也不是七号,而是胡云,那个爵门的余孽,刚才那些病毒携带者从矿道冲进来的时候我并没有顾上他,他竟然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躲过了土鳖虫跟这林子里的其他毒虫,还能从七号手里夺过来枪?
如果我手里有针,或许可以一搏,可我那三根针全部用在四号身上了,如今我是一根也没有了。
就在我出神儿的这一刻,又是一声枪响。
老孙的嘴里也开始往外飙血,他抓着我衣服的手也松开了,我中了枪,本身就没有多少力气。
他这一松手,我整个人掉下井里。
就在我以为我要被那响尾蛇给咬成烂肉已成定局的时候,一只芊芊玉手拽住了我的一条胳膊,然后硬生生的把我拽回了洞中。
柳妙彤此时跟之前的气势大不相同,她说:“谁开的枪?”
“爵门。”我靠在墙壁上,后背的子弹嵌入我的肌肉中,让我说话都有些不自然。
还没等我说后面半句话,一具尸体已经从上方落了下来。
我忍着后背的剧痛冲到洞口往下看去,老孙已经被蛇群给包围,但是这个汉子竟然一声惨叫都没发出来。
而是声嘶力竭的喊道:“掌柜的,我老孙从来没有谋害掌柜的之意,但我这人生来愚笨,不知道如何表达心意,如今以性命为贴,求掌柜信任。”
老孙!!!
这是我自打老李离开之后第一次流出眼泪。
疼。
不是后背的弹孔疼,而是看着老孙逐渐被蛇群吞没的心疼。
爵门胡云。
我心在滴血,暗自起誓有生之年必将胡云挫骨扬灰。
小心!
这时,柳妙彤一声惊呼把我从洞口拽了回来,紧接着一颗子弹打在了我刚刚趴着的地方。
蛇坑里的老孙已经没了动静。
只有井口的胡云在叫喊着:“李尚,你的命为什么这么大?这你都不死!草。”
听着胡云的叫喊,我愈发肯定这流沙墓是个骗局,或者说就是个试验场。
也有可能白溪根本就不知道这下面的情况,是白家二少爷跟三少爷两个人做的‘请君入瓮’局,给大少爷设下的死局,让他彻底失去家主竞争之位的。
亦或许,是爵门跟白家联手做的局?
我突然想起什么,问道:“四号那块羊皮卷,谁拿着呢?”
“七号。”柳妙彤说:“但是现在羊皮卷应该已经落入胡云手里了,我们怎么办?”
“把我背后的子弹抠出来。”我调转身子趴在地上,从裤腿里面抽出一把五寸的小匕首丢给柳妙彤。
这个时候的她似乎是换了一个人,她没有再不分场合的搔了搔,而是扒下我的衣服之后找到了弹孔。
她说:“没有麻药,你确定要让我用刀给你扣子弹?”
“废话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