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顿时眉头皱到了一起。且不说这座墓在沙漠,单单是他后面那句三双木筷子一双铁筷子就够膈应人的。木筷子在江湖上指的是寻常人,或许盗门的,或是其他流派的,反正是想伸筷子的都是木筷子。而铁筷子就有讲究了。铁筷子指的是爵门的人,爵门并不是说每个人都身具高位怎么怎么着,爵门只有一小部分人手里有实权,其他的基本上都是副职或者基本上不管什么事儿,但是职位却很吓人的那种。铁饭碗是指公门的人,铁筷子是指爵门。公门可以是爵门的人,但爵门中有些人则未必是公门中人。有爵门的人加入,那这趟墓就没有前几次那么轻松了,要顾及很多。我说:“我考虑考虑。”白溪喝光杯中茶:“那我明天这个时候再来叨扰。”送走了白溪。我突然发觉这店里少了一人,便问老奎知不知道老孙去哪儿了。老奎说上午的时候老孙接了个电话,然后就着急忙慌的走了,好像是他儿子出啥事儿了。他儿子。也就是小五呗?小五这孩子不是在攀枝花那边学手艺呢嘛?怎么还能出事儿?听老奎描述,小五遇到的事儿似乎还不小。作为掌柜的,关心一下员工还是有必要的。所以当老奎给我把新手机买回来之后,我给老孙打了个电话,但提示无法接通。后续我又打了几个都是一样打不通。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下午,我突然接到了老孙的电话。老孙在电话里说小五被人忽悠下了一个墓已经超过十天了,他不放心,就找了几个老兄弟下墓把小五给带回来。而且老孙还让我一定要小心蛊门的人。最后这句话就很耐人寻味了。小心蛊门的人,意思就是说蛊门已经开始报复了吗?我突然想到南派在论坛发布那篇声讨我的帖子时,里面有一句话,意思是说动不了我,那就先动我身边的人。小五或许已经被他们给盯上了。可当我打去电话打算问老孙在哪里的时候,老孙的手机已经提示关机。我说:“老奎,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看好家,跟勾栏一门的人好好合作,不管是做生意还是买卖情报,眼睛擦亮点。”“少主,您这是要去哪儿?”“老孙八成是被人给骗走了,应该是南派跟蛊门动的手,我得去看看。”“那您的伤?”“好多了。”我拿上衣服刚要动身,白溪就进来了。看到我,白溪说:“李掌柜这是打算跟我合作了吗?”看着白溪,我突然有些反应过来了。我重新坐下:“老孙在电话里说小五跟别人下墓了,是你们安排的?”“准确的说是南派人干的,而我只不过是跟南派合作的一个正规公司,所以为了提防南派,我才来找的您。”“所以老孙是你骗走的?”“是我。”白溪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但不能说是骗,因为那个叫小五的的确已经下墓了,好像已经下去好些天了;经过我的调查,那个老孙跟小五应该是父子或者舅甥关系,所以我就跟他提了那么一嘴。”“这个生意我接了。”我看着白溪,威胁道:“但是我这个人有一个毛病,那就是我不喜欢有人跟我藏着心眼说话,如果小五或者老孙出了什么事儿,你应该知道按照我的行事风格,我会做出什么事儿来。”白溪笑眯眯的点头,说了个知道,还说他们的人会给我安排机票跟一些必要的装备。赶走白溪。我闭着眼睛在脑袋里回忆这个白溪到底什么来历,身上那么浓重的香水味影响了我的判断,而且我跟老李走江湖这么些年,根本没听说过白溪这个名字,或者说白家这个组织。无奈之下,我给萧碧静打去电话要来了飘门的联系方式。当我一个电话打到飘门的时候。没想到接电话的竟然是穆玲玲。她脆生生的声音道:“你是哪位?怎么知道我的私人号码?”“我是李尚。”我说完,对面突然就没了动静。然后好一会儿,穆玲玲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儿吗?”“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白溪这个人。”“白溪?没听说过啊,要不我问郑爷爷?”“你把他手机号给我,我亲自问。”“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说话啊?”“短信的形式发给我。”说完,我挂了电话。不一会儿,我收到一条短信,里面是一串手机号码,后面则是穆玲玲骂我的话。当我问郑老听没听过白溪这个名字的时候。郑老沉默了。我说:“郑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你好端端的,打听这个白溪作什么?遇到了白家的人了?”“遇到了。”我随后将白溪的事情跟郑老讲了一遍。事无巨细。郑老听后,说:“白溪并不是一个特定的人,而是一个代号,他们来自岭南白家,白家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谁也不知道,但是江湖上一直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想要在岭南的三省两区做生意、跑江湖,都得先拜拜白家的码头,哪怕是如今八大江湖中稳坐头把交椅的惊门,都不愿意跟白家交恶,所以如果你跟白家的人起了冲突,我可以拉下这张老脸帮你当说客,至于掰手腕子就算了。”我说:“可如果是白家先设计了我的人呢?”“什么意思?”“老孙您应该知道吧?老孙有个外甥之前也是跟我的,现在他们舅甥两个都被白家给骗下了墓,现在一个自称白溪的人又找到了我,想跟我合作,让我下墓,您见多识广,您给我支个招,我该怎么做?”“这…小李,这我飘门也……”“知道了,多谢郑老告知。”说完,我挂了电话。岭南白家吗?我从来没跟这个家族的人打过交道,他们突然就针对我,怕是跟南派或者蛊门有什么关系。亦或者,他们就是南派背后的靠山也不一定。就在我打算见识见识白家的手段时。挂了电话的郑老,找到了飘门的老魁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