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我?我伸手揪住他的领子:“你知道些什么?告诉我。”我语气坚决、面部表情狰狞中又带着一些震惊,所以曹刚哪怕不会全信,也得留有三分信任。他说:“李牧跟江家长子江峰一同逃亡国外的路上感染了瘟疫,刚下飞机就死了,我只知道这些,因为那一飞机的人刚出机场就被隔离了,谁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三百名乘客也都在几天之内陆续死去,李牧的死成了一个谜,但是半个月之后,江峰一个人回国了,但是没到家就死了,凶手未知;或许我们南派的一些长辈知道具体的细节,你不如留我一命,我也好帮你问问。”“如果你敢耍花样……”“以你的身手想要杀我太简单了,你废掉阿三的时候根本没出全力,我看得出来,郑老头也不是你的对手,我曹刚虽说会点拳脚,但还不至于如此狂妄自大。”曹刚有些遗憾地说:“早知道你已经发现了我的身份,我又何须让你废掉三个行尸?”“少废话,这白龙城的机关你知道么?”“知道。”“走,回城门楼子。”一个小时后。郑老他们几人也都陆续回来,毕竟这地方没有电子设备,他们只能自己感觉时间,所以回来得有早有晚。不过还好,一个人不少。看到曹刚站在我身边,郑老说:“小李子,这是?”“我们对付阿大他们三个的时候,三把子就被他换了,至于三把子是否还活着……”我看向曹刚。曹刚说还活着,已经被人给送出去了,能活着走到白龙城外的都是江湖上的好手或者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南派不说巴结,但是关系还是要维持的,好吃好喝是没跑了,怎么可能加害?莫说他人。就连我都认为他说得有道理。此时,王薇说:“曹刚,你们曹家对这白龙城的研究应该有几十年了吧?这里的一切机关你应该都知道的,开门吧,张家宝藏的秘密,我也想分一杯羹。”曹刚说了个好。随后他三步并作两步爬上城墙,城门楼子就那么高,跟上头的穹顶只有不到两米的高度,他上去都是猫着腰的。为了防止他耍诈,我也跟着上来了。他说:“我又不跑,看你那小心眼。”说完,他在城墙的一块石砖上敲了敲,确定是这块砖之后,他从后腰拔出一柄小刀将石砖撬开,下面是一个类似于拉环的东西。曹刚拽住拉环猛地一拉,我感到整个白龙城都晃动起来。我扒着城墙往下一看,本来严丝合缝的地面竟然开始四分五裂。郑老拎起穆玲玲就跳到了一边,铁拳王背起了朱欢。等机关停止。我说:“曹刚,我问你一件事,这个墓,到底是谁的墓?”“夜郎王啊,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没那么简单吧?”“那就不知道了,这个地方本来是蛊门的地方,后来蛊门找到我们南派想要跟我们一起探索,我们就接下了,为了这个墓,我们南派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才打通一条安全的墓道,先前你说为什么不让其他人也走安全的墓道,试问一下,我问他们每人要一千万的通行费,他们会给吗?”我摇头。他说:“那不就得了,走江湖的谁也不是慈善家,都别整道德绑架那套。”在曹刚的带领下,我们顺着阶梯而下。下来之后,他再次扭动一个机关,上面四分五裂的地面重新合拢在一起。这机关下面说实话就好像是一个广场,但是这里面有人气,就是有人生活的气息,还有一股子腥味。白蛇。我说:“白龙城,白龙说的就是那条大白蛇吧?”“你还见过白龙了?那你是怎么逃脱的?”曹刚问完,又自答道:“是了,你这身手,再加上那把剑,的确有可能在白龙口中逃脱。”来到一处墓室前,我竟然看到了墙上有密码锁。这特么……我看着曹刚。曹刚嘿嘿一笑:“不是说了我们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跟财力吗?”输入密码之后,我们鱼贯而入。房间里有几个身披紫色长袍的人,看到曹刚带着我们前来,紫袍人顿时站了起来。曹刚此时露出真面目:“拿下他们,否则咱们的计划就败露了。”几个紫袍人瞬时而动。论拳脚,几人中除了朱欢之外,谁都懂点。但是这房间里突然喷出的白烟顿时让郑老他们着了道,郑老气血翻涌,倒退三步,一口老血吐了出来,随后咕隆一声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穆玲玲跟朱欢自然不用讲。唯有铁拳王跟我还能支撑一二。随着铁拳王被放倒,我的压力骤增。墓室的门没关,我能逃走,但没必要,而且曹刚知道我的身手,为了不让曹刚起疑,我支撑了一会儿之后也倒了下去。看我们全部被放倒。曹刚指着我说:“这人一会儿直接丢去喂小龙吧。”其中一位紫袍人说:“少主,那先前的人呢?”“死了的喂小龙,没死的就送到实验室提取营养液,然后女人送我房间里来。”完事儿,曹刚又嘱咐道:“那个叫穆玲玲的跟那个老头不能动,这是飘门的人,上峰说我们南派现在没有跟飘门掰手腕子的势力,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是。”紫袍人并没有立即离开。曹刚又问:“你还有事?”“少主,我想问一下,我的妻儿……”“好着呢,你儿子都上一年级了,快干活儿去吧。”“遵命。”紫袍人说完,双手环住我的肩膀拖着我离开墓室。随后紫袍人拖着我来到一个墓室外,输入密码之后,里面腥味扑鼻而来。紫袍人笑呵呵道:“小怪物们,你们的美餐来了。”我眼睛眯起,看清这个地方,一个最起码五十平米的水池里面,都是白花花的蛇,有粗有细、有长有短,无不在吐信乞食。蛇池的上方是一个巨大的钢化玻璃罩,保护这些投喂者不会被白蛇攻击。就在紫袍人打开投食滑道要将我塞进去的时候,我猛地睁眼,一个擒拿锁住了紫袍人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