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竣的脸一下子红了,嗫嗫嚅嚅:“贺小姐,我……我……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娶你?”
“那你就是不打算娶我了?!”贺云芳的声音忽然低沉下去,充满了威胁。
屋里的温度仿佛又提高了些许,汗水顺着王梓竣的额头流了下来。有逼良为娼的、有逼人为盗的,也有男人逼女人为妻为妾的,没听说过女人逼男人娶她的!一种受到侮辱的愤怒从王梓竣心底油然升起。
王梓竣狠狠盯着贺云芳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我、从、没、打、算、娶、你!”
两人斗鸡般地盯着对方的双眼,一眨不眨。
许久……
王梓竣感觉眼睛酸涩,不自觉地闭了一下眼睛。转瞬,再睁开,贺云芳的明眸中已是秋水盈盈,竟缓缓淌出泪滴。
“父亲说你不是俗人,你不会在北沟待一辈子……我怕有天醒来,你走了,只剩下我自己……”贺云芳痴痴地说。
王梓竣看见女人的眼泪,有些手忙脚乱,想给她擦又不敢,口不择言地说:“你别这样……二当家要娶你的……你们很般配……”
“哈哈……”贺云芳凄凉地大笑起来:“我跟一头畜生般配?!吴鹏只会杀人越货……他糟蹋我的时候,就像操个**!我骂他、打他、咬他,他反而更起劲……我告诉了父亲,父亲却让我顺从他,让我嫁给他……我试了几次要杀他,可又杀不了他!我只能杀死自己……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说着,贺云芳解开小棉衣的扣子,拉过王梓竣的手,伸到自己的怀里,把他的手放到了心口上。王梓竣没有抗拒,摸到她光滑的肌肤上有一条微微的凸起,那是一道刀疤,直通心脏的刀疤。
贺云芳流着泪,幽幽地说:“自从你来了,我才知道什么是真男人,原来男人的身上也可以没有汗味;男人也能安静地坐上几个时辰;男人也能细心地问你是不是冷了、是不是热了……你知道吗?我喜欢听你说话,每次你跟别人说话的时候,我都站在远处仔细听着,你的声音真好听……”
摸着贺云芳胸口上的刀疤,手自然地滑到了她挺立的乳峰上,王梓竣感到全身火烫,听着她喃喃细语诉着情长,忍不住将贺云芳揽在怀中。
贺云芳偎依在他怀里,失去了往日的野性强横,像个大家闺秀般羞红了脸:“如果你真的要走,一定得带上我……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做你的妻或妾都行,哪怕是做个服侍你的丫鬟……我对别人凶,是怕他们欺负我,是装出来的,我也想有人疼有人爱……你带我走,我一定学得斯文些……”
贺云芳突然断了声音,王梓竣滚烫的唇已吻住了她的嘴。王梓竣从未经过女人,与女人打交道也仅止于礼法。青春年少,年少多情,王梓竣心潮澎湃,血往头上涌来,再也抑制不住……两人互相摸索着,挣脱着自己的衣服……小木屋里顿时春意盎然……
圆木搭建的木屋里有一条微小的缝隙,一双怨毒的眼睛正从外面看着屋子里发生的一切,看着两人一次又一次的风雷激荡,听着一声又一声的喘息呻吟,那眼中既充满怨恨又莫名地闪着兴奋的情欲光芒。刚刚摸着门道的王梓竣正跃马挥鞭,沉浸在极度的快感中,后背忽然没由来的刺痛一下,心里那种说不上来的隐隐不安又出现了,但激情压制了不安,过了一会儿,王梓竣的心才慢慢踏实下来,墙缝外的那双眼睛也已经离开了……